元棲在宋鬱華身後跟著，看了一眼窗外那座能一眼望到的高山：“你怎麼安排了這麼一個活動？”
山路看著平緩，但走多了到底還是累人的。
加上昭昭現在壓力大，萬一熬不住。
宋鬱華笑了笑，沒應他。
看她不吭聲，元棲目光鎖住錯落在擺件之間的相片。
他拿起一個相框，照片裡小姑娘坐在一架鞦韆上，手裡拿著哥哥送的玩具，絲毫不怕生地看著鏡頭。
“你把家裡的照片都搬過來了。”
每張照片都儲存得完好，看上去就像新的一樣，而夫妻倆都知道，每張照片背後都清清楚楚寫著拍攝日期。
這些照片的跨度足有二十年。
宋鬱華擦完一架，長舒一口氣：“是啊，都帶來了。”
元棲重新看完前三年的照片，目光一掃，掃到了另一個架子上。
他眼神瞬間一愣，拿起其中一張。
相片裡是互相依偎的母女倆，背後是一座青山，而靠在宋鬱華肩上的明明就是現在這個二十三歲的朝昭。
元棲忍不住問：“……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宋鬱華看了眼照片，瞥向他：“笨，p的都看不出來。”
元棲眼皮一跳，放下這一張，又看向另一張。
同樣是合照，在一汪天然的泉水前，朝昭牽著宋鬱華的手，笑得開懷又自在。
遠方的背景依舊是一處熟悉的遠山。
剩下其他照片大多也都是同樣的背景。
元棲眼皮一跳，下意識看向門口對過去的遠景。
他聲音微啞：“……這是那座山嗎？”
宋鬱華挑了挑眉：“眼力不錯嘛！”
“……你怎麼會p這座山？”
想到她安排的活動內容，元棲語氣瞬間一滯。
“………你。”
宋鬱華拿過他手裡的照片，輕聲道：“上回昭昭解讀臺詞遇到瓶頸，我給她看了這些照片。”
“前三年的照片背後的每一個故事我都跟她說了。”
“也說了你和陽陽。”
宋鬱華拂過相片：“……她聽了很高興，一下就知道那些臺詞該怎麼念，知道作為一個被寵愛的小女孩兒應該怎麼演。”
“後來又指著這些長大後的照片，問我能不能也跟她說一說。”
元棲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緩緩道：“你答應了。”
宋鬱華點點頭：“是啊，我當然答應了。”
“………可我又想，說給她聽，哪比得過讓她自己經歷一遍更讓她快樂。”
她轉過頭，看向陽光傾灑下正皺眉發愁的女孩兒。
“又哪比得過讓她知道自己是個被寵愛的女孩兒更讓她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