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華朝他輕笑:“本宮還能給卞公解惑?”
“行啊,卞公請問。”
卞修遠眼神牢牢鎖住她,細銳又清麗的嗓音在她耳邊婉轉:“……您為何要先拿蕭家開刀呢?”
宋鬱華嘴角的笑意瞬間一頓。
…………為什麼?自然是蕭家和蕭貴妃宮裡那個白月光娘娘都是一群包藏禍心不省心的東西。
舊朝太傅的孫女,就這樣的身份,但凡換個不戀愛腦的皇帝都不會把她送進宮裡來,而就恰恰成了一個皇帝的白月光,沒有人在背後運作鬼都不信。
想是這麼想,宋鬱華面上不顯:“卞公多慮,本宮只願自保罷了,何況是蕭貴妃先來…………”
話沒說完,錦袍華袖的男人忽地靠近,一股異香頓時鋪天蓋地湧過來打斷。
卞修遠眼角微眯,伸手撚起她一條落至肩膀的耳墜,好整以暇地把玩。
清冷又纏綿的呼吸在耳旁緩緩吐納:“………娘娘,恕本公眼拙,竟是頭一回才真正認識娘娘。”
宋鬱華立在原地絲毫未動,十指纖纖將耳墜一點一點從他冰涼的掌心取回。
“卞公不走,那本宮先行。”
說完踏步走出殿門,順帶又瞪了一眼在宮門旁挨完訓的小喜。
卞修遠揉搓著殘留在指尖的觸感,緩緩輕笑一聲,緩步跟上。
被瞪過兩眼的小喜有點委屈,連忙抓緊跟上:“……幹爹幹爹,皇後娘娘今天都瞪我好幾回了,她是不是想殺了我啊?”
卞修遠步子一頓,微微挑眉:“你做什麼了?”
“兒子沒做什麼啊…………”
小喜回憶了一遍,幹脆把剛剛的一幕詳詳細細跟他說了一遍。
聽完,卞修遠斜睨了他一眼:“蠢東西,我是她也得把你的皮給剝了。”
小喜一懵:“為……為什麼啊?”
俏麗廠公嫌棄地瞥了便宜兒子一眼,愚蠢。
人家搭臺唱戲,再不濟也就把人家剛搭的戲臺子拆了,可你差點把唱戲的人給拆沒了,不剝你的皮剝誰的?
他懶得搭理這小蠢貨,轉頭看向已經走出百米遠的女人,臉上重新掛上戲謔笑意。
“娘娘,您怎麼走得這麼快!等等微臣!”
宋鬱華看了眼光屏,腳下步子明顯加快。
蠢蠢欲動的一幫皇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公主,加上還有個見風使舵的太傅,那孩子此刻的處境四面楚歌。
加上皇後離世後受到的一年冷待,他的心性已經被刺激得敏感又易怒,隨便幾句話就能激怒他。
宋鬱華到的時候,康兆銘已經將秦麗妃所生的小兒子,和他同歲的七皇子在地上扭打作一團!
她眼眸一轉,瞥了一圈看熱鬧的皇子,和隱在眾皇子身後那張熟悉的面孔。
當即冷聲破開眼前的局面:
“來人!太子侍讀蕭呈若未能規勸太子,剝去他的學子服飾,賜二十板子!”
魚翅:朋友們放心,弟弟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