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媽媽既然是個小道長,自然也不會是大類上的帶球跑女主。
她不帶球跑,她直接把孩子生下來,“啪”得往豪門一送,拍拍屁股繼續歷練去了。
成功讓臨淵原本就慘淡的生活雪上加霜。
道長這一走就是漫長的十八年,漫長到孩子會滿地跑打醬油的時候,臨淵被繼母帶進來的兒子設計得雙目失明。
漫長到孩子十歲的時候,父子倆被一身蕭條地趕出家門。
十歲的孩子不光得自立自強忍饑挨餓,還得照顧雙目失明的老父親,不光得養活自己,還得時不時受到繼母三不五時的打壓。
開店有人砸店鋪,擺攤有人掀攤子,就連孩子發個傳單都能天降小混混,又撕傳單又扯頭皮地趕人。
終於,父子倆被逼著遠離了這座城市。
一直到八年後,小神棍帶著瞎眼老父親又殺回來了。
這一回,父子倆不出半年就站穩了腳跟。
繼母萬萬沒想到,幾年後這對父子又回到了眼皮子底下,甚至在天橋底下擺了這麼一個攤子。
甚至在他們一家生意接連敗落,自顧不暇的時候,這對父子靠著一點坑蒙拐騙的手藝賺得盆滿缽滿,名聲大噪。
而已經闖出一些名堂的臨欽從來沒忘記過這家人當年的苛待和迫害。
此時的臨家接連遭遇商業危機,終於把目光投到了玄學上,請了一個又一個所謂的大師,最後錢是給出去不少,該有的危機那也是一個都沒少。
終於,輪到臨欽出場了,他先是憑著這點看面相的三腳貓功夫在天橋風生水起,又藉著這點被口耳相傳的名號傳進了臨家那位便宜舅舅生的不學無術的便宜表弟耳朵裡。
從來只看面相玩點小術法的孩子,為了報仇特地淘來了一個陰損法子,藉由這個便宜表弟的手,愣是把臨家佈置成了大兇之家。
臨家運勢一天比一天差不說,連人都三不五時地生病出事。
眼看臨欽的目的快要達到,但到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孩子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最終還是被戳穿了。
那位繼母能順利上位,把當年榕城年少成名的臨家大少爺給算計出家門,給自個兒帶來的外姓子謀算下一副便宜家當,當然也是位狠角色。
她轉頭就查到了臨淵父子頭上。
報複自然接踵而至。
至於原身這位一心向道的道長媽媽,某一天在雲遊中途掐指一算,算到了自個兒這段塵緣已了後又出現了。
這場劇情裡,這位媽媽只出現在了劇情最初和末尾。
第一次出現開啟了孩子他爸這慘淡的後半生,第二次出現,給父子倆收了個屍。
……
宋鬱華揉了揉眉心,收屍肯定是不成的。
所以她提前來了。
臨欽連算四場,人群終於不像剛剛這麼擁擠。
喝了口老爸遞過來的水後,少年揚聲朝後一喊:“最後一個是哪位!”
宋鬱華走進人群,從道袍中掏出一塊號碼牌往桌前一放。
朝眼前微微怔愣的少年笑了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