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全程看著這一幕，眨了眨眼。
被媽媽制止的爸爸就像一隻強行控制自己努力不亂竄的猴子。
而現在追追跑跑的爸爸就真的像一隻亂竄的猴子。
小姑娘收回眼神，晶瑩的一雙眼微微閃爍。
………不是。
爸爸………爸爸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像只努力控制自己的猴子。
走在長長的街道上，星星手不自覺地松開，拽住了一旁晃動的衣角。
宋鬱華順著衣角牽住她的手。
“星星在想什麼？”
小姑娘愣愣抬頭，看著眼前跟以前好像一模一樣的媽媽。
愣了兩秒，星星咧了咧嘴，下意識笑笑。
“………媽媽，星星在想以後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像我們這樣發光嗎？”
宋鬱華也笑了：“當然，研究所的叔叔阿姨們已經在加班加點趕制藥劑，以後所有的叔叔阿姨弟弟妹妹哥哥姐姐都會像星星一樣，會發光，會變得更加厲害。”
得到明確回答，星星乖乖點了點頭：“星星知道了。”
說完眨眨眼，張了張嘴，又閉上，繼續朝她笑。
這雙亮瑩瑩的眼睛始終望著她。
小姑娘似乎還有問題。
宋鬱華揉揉她腦袋：“星星還想問什麼，媽媽知道的都告訴星星。”
“真……真的嗎？”
宋鬱華點點頭：“真的。”
星星鼓起了勇氣。
…………
“……那………世界上所有的喪屍也會像爸爸這樣嗎？”
宋鬱華步子瞬間一頓，眼神一閃：
她蹲下身，目光對上眼前上一秒明明天真快樂，而下一秒卻快要哭出來的小姑娘。
宋鬱華把孩子摟進懷裡，柔聲問：
“………像爸爸什麼樣？”
話落，帶著明顯顫意的童聲貼著耳朵響起：
“………媽媽，其實爸爸已經不是星星的爸爸了，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