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也齊刷刷往地上一蹲。
地上四個小矮子蹲著,散發著明顯的怒意,輪到元一愣了。
研究了一晚上的藥?
元一眉頭一皺,看向實驗臺邊還在閃動資料的儀器。
………拿自己做實驗?
上輩子拿孩子做實驗,這輩子拿自己做實驗?
這個女人瘋了還是傻了?
元一繞過四個小矮子,往門邊上一貼,貼了會兒聽不到什麼,泛白的指尖立刻湧上一道同樣綠熒熒的光。
兩道熒光相融,立刻破了一條細微的裂縫。
實驗室外,宋鬱華已經走到玄關處,冷臉開啟大門,不出所料,層層的防護框架後,站著擠擠挨挨的一幫熟面孔。
研究所裡大部分能接觸到喪屍病毒研究專案的人都在這兒了。
而樓下想必正圍著至少一整隊的軍隊。
門裡門外一對望,猝不及防對上滿臉清醒,乍一看體態甚至比從前還要精神的宋鬱華,門外一幫人瞬間怔愣。
而宋鬱華的眼神越過層層人群,一眼盯住了特意站在最外層一個戴眼鏡,目光強壓鎮定的白瘦男人。
沉默中,門外一幫人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鋪天蓋地湧過來。
最前方拍了幾分鐘門的青年最先反應過來,看了眼明顯恢複清醒的宋鬱華,立刻興奮道:
“宋組長!”
“宋組長!你是不是好了!”
研究所裡有不少夫妻倆帶出來的徒弟,助手,有人開了個頭,繼而一堆人也憋不住了,個個激動得要命。
“我就說組長肯定恢複了!剛剛那道光肯定是組長的研究有進展了!戴組長還不信!”
戴組長三個字一出,特意避在人群之外的男人身體瞬間一僵,本就閃避的目光更加閃爍。
他不說話,圍在他身邊的一幫組員忍不住了。
“你們都忘了,一年前是誰故意放出實驗體,實驗體又毀壞裝置,直接把一批要運送到其他市的體能藥劑給打碎,害了多少在前線抵禦喪屍的軍人!”
宋鬱華抱著胳膊靠在牆邊冷笑:“是啊,戴組長,戴豐,你說是誰呢?!”
人群外的男人勉強鎮定地扶了扶眼鏡:“………宋組長,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要是現在有了新的研究成果,多少能抵消一年前你們夫妻犯下的錯。”
那組員瞬間義憤填膺:“哼!除了你們夫妻還有誰?!你們對得起那些人嗎!你不羞愧嗎!”
立刻被最前的小劉駁斥:“去年實驗室喪屍傷人還不能完全下定論,你們為什麼不聽聽宋組長的解釋!”
“怎麼不能下定論?一號實驗櫃一共就兩把鑰匙,一把在院長手上,一把在他們夫妻手上,難不成是院長把喪屍放出來了?”
小劉氣道:“院長難道就真的相信是宋組長和元組長嗎?他要真相信一年前就不會把宋組長送回家!”
兩方青年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熱火朝天,而被點了名的戴組長一聲不吭,避過眼神不自覺往後退了退。
雜亂的吵鬧裡,宋鬱華面上的冷意更甚,指尖一動,一道光亮瞬間往外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