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別兇西西,西西,不能罵爹爹!”
宋鬱華翻雜物的手瞬間一頓,嘆了口氣,起身出門。
佐光:…………
佐光嘆氣。
說句實打實的話,他們家教主這個人實在是欠得慌。
半年前從天玄門搞事回來,兒子身子骨沒好全,心脈修養,雙腿複建還需些時日。
複建時的痛楚也不容小覷,
那會兒他還跟個二十四孝親爹似的,一天天指著天玄門的方向罵。
“那日就該把人給剁了!我兒子心脈廢一條,就往他腿上割一刀!我折磨不死他!”
如此潔癖之人,甚至預想要將尹氏父子放血割肉。
但那也不過是前幾個月剛找到兒子時的新鮮勁兒。
等找到兒子的新鮮勁兒一過,兒子也不過就是他邪教頭子的一個小跑腿。
一邊指揮一個買蜜餞,一邊指揮一個擺蜜餞盤子剝瓜子。
但原西不一樣,原西找到哥哥的新鮮勁兒明顯能有個大半輩子。
護哥哥就跟護蜜餞一樣,三天兩頭跟親爹吵起來。
宋鬱華跨出茅屋一看,這會兒一棵榕樹上下,親爹穩穩當當睡在樹幹上。
底下,原西正一腳又一腳地踹樹根,邊踹邊氣呼呼地吼:“你給我下來!你個臭爹!就知道使喚哥哥!”
原風吟悠悠道:“我那是使喚嗎,那是跟你哥哥培養感情你懂不懂?”
宋明然一臉無奈,又是拉住妹妹,又抬頭往樹上勸:“爹爹,您能別逗西西了嗎?”
“西西,爹爹是逗我們玩呢!”
原西現在年紀長了半歲,又有了個對爹爹沒什麼底線的哥哥需要保護,自覺責任重大,也聰明起來了。
轉頭比宋明然更加無奈:“哥哥,你傻不傻啊,哪有讓你幫他剝瓜子培養感情的。”
一整個大盤子,要是從現在開始剝,至少得剝到大晚上!
宋鬱華倚著門看到這裡,眼看著又要鬧起來,連忙敲了兩聲門板。
聲一落。
榕樹上下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