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原風吟緩緩垂眼看向閨女:?
原西:…………
原西氣到眼睛又紅了:“我就路過看了一眼那狗東西殺我哥哥和那些同門,娘親屋裡這個我真不知道!”
都什麼人啊!一天天都往我一個爹不疼娘不愛又剛沒了哥哥的可憐小姑娘身上扣鍋!
原西邊生氣,邊忍不住探出腦袋,到底是哪個小病秧子!
一探頭,正好撞見視窗擺著一大盤滿滿當當的蜜餞。
原西:!
看了眼已經收回眼神的親爹,原西眨巴眨巴眼,沒忍住偷偷摸了一塊,甜絲絲的味道一入口,小姑娘心情好了點。
過了會兒,又沒忍住,摸了一塊。
隔間,宋鬱華繼續說:“若你真是被明教妖女所傷,那她必然不可能分身去殺天玄門十二弟子又害我兒子。”
“若你不是被明教妖女所傷,那小姑娘倒有可能跟他那個魔頭爹去害人。”
“可那尹瑞雪又偏偏稱發生在不足三裡的偏道上。”
“不足三裡,如此近的距離,天玄門痛失十二弟子,上下該守備森嚴,而我昨晚夜探天玄門,門中巡邏人數都與尋常無二,門中更無任何急令。”
宋鬱華嘆了口氣:“我雖與那魔頭有深仇大恨,但也不會憑空冤枉了他。”
“何況那人雖喜歡殺人放火,但以我對他的瞭解,挖人眼珠,又斷四肢的法子斷然不會做,他也斷然不會忍受身邊人用如此血淋淋的手法害人。”
宋明然一怔,忍不住問:“為什麼?”
宋鬱華沉默半晌:“………他最喜一根銀針幹幹淨淨直接斷人命脈。”
窗外,原西一張嘴塞得滿滿的,紅著眼戳了戳他爹:“……爹爹,娘還記得你有潔癖又懶誒。”
原風吟:…………
宋明然張了張嘴:“……所以你才同樣斷定我這傷不會是那妖女所為。”
他想到什麼又當即抬眼:“所以那對父子是在說謊,你剛剛是真想殺了尹瑞雪?你認為您兒子是被他們所害?”
宋鬱華臉色瞬間一沉:“我不知道,可剁了他有何不可?”
“我兒子是生是死還不知,但門派十三弟子,一人失蹤,十一人已成屍身,只剩他一個本該挺身庇護師弟的大師兄還好好活著,貪生怕死,好逸惡勞之徒,死了也活該!”
“這對父子明著來認罪,卻不顧我傷痛,反而極力同我描述我兒子被魔頭父女所害的慘狀,無非是想讓我對那魔頭的恨意再添上一層。”
“可笑我與尹東來雖是少時好友,十來年匆匆過,也到底看不透他了。”
宋鬱華嘆息一聲,重新看向木桶裡已經愣了不知多久的少年:“小子,我先前還說你娘眼瞎心盲,如今看來,我大約也是如此。”
一番話落,十年的偏愛之情,十年的教養之恩,如同煙霧包裹在心頭。
雖層層包裹,可也極易消散。
“小子,一會兒我將心脈療愈之法教與你,接下來幾日,我得去找我那個下落不明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