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
宋鬱華微微一福:“既然諸位都有要事忙碌,不若就將禦安放到我這裡來。”
溫丞相一愣:“放到夫人這裡來?”
宋鬱華苦笑:“如今我是個瞎子,他是個瘋子,說不定還能憑著往日恩怨一刺激,叫他好起來,若能好起來,我對大人感激涕零再三叩首也是肯的,到時也好叫禦安繼續朝政。”
前半句懂了,後半句又是聽得模模糊糊。
溫丞相眨巴眨巴老眼,不懂裝懂,順勢一擺手:“夫人您說得挺對。”
宋鬱華頓時一臉誠懇:“那就謝過大人了,還得勞煩大人將禦安送過來,鬱華定會照顧好禦安與榕兒。”
溫丞相今天咬文嚼字的話已經聽到了上限,連忙點頭:“不謝不謝,我這就過去。”
說完也不忘那頭獅子狗精:“那你們趕緊去抓吧。”
一想起這精怪就喜歡抓位高權重的人,他就忍不住一哆嗦。
侍衛:…………
殿門外一行人立馬浩浩蕩蕩離開。
溫丞相走得豪氣,一擺手一走動,藏在袖口的那份文稿正好甩在院子裡。
【999】:………
宋鬱華隨後撿起,看了一眼那狗爬式歪歪扭扭的幾行字,冷著臉撕了個粉碎。
【999】忍了忍,沒忍住:……所以您不光沒讓人把您兒子帶走,還倒要了一個回來?
宋鬱華冷哼了一聲:不就是裝大度裝白蓮嗎!跟誰不會似的!”
說完直接轉頭。
殿內,巧冬抱著孩子藏得嚴嚴實實,聽到動靜連忙冒頭。
“夫人!”
祁榕到底只是五歲的孩子,經歷這一遭,嚇得久久回不過神。
宋鬱華趕緊換臉,把孩子接過。
“榕兒不怕,娘親已經把壞人趕跑了!”
祁榕委委屈屈地眨眼,下一秒伸手抱住把腦袋埋進她脖子,抽抽嗒嗒地哭起來。
宋鬱華嘆了口氣:“榕兒乖,一會兒爹爹就來了,可不能哭了。”
這話一落,巧冬連忙抬眼:“夫人!大人怎麼會過來?”
這一早上獅子狗精傳得神乎其神,大人不是被魘著了嗎!
又是瘋症又是被魘,這邊夫人又雙目失明,她巧冬都不知道該先哭誰。
宋鬱華摸著兒子的腦袋,淡淡一笑:“再不過來怕是要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