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再等你娘我一會兒,等扭轉了你便宜哥哥的命,你的就不用愁了!
……
投屏裡宋呈越始終一副不冷不淡的態度,皇後竟也沒覺得不對勁,反倒以為是上一回管教得太過嚴厲,今天人逢喜事,也不想真叫兒子記恨上自己,反倒對他分外殷勤。
“乘兒今日留下用膳吧!”
宋鬱華:……
她早該想到的,進了那鳳鳴宮,出來沒這麼容易,那皇後一天天演著母慈子孝,哪有這麼快就把人放出來。
宋呈越顯然也有點沒底了。
他哪怕心計再深,也就是個未長成的孩子,撐了這麼久,生理性的厭惡和煩躁厭惡褪去,隨即而來的是一股憂心。
他靠著一張臉混進來,太子慣用的動作,偏好的東西卻一概不知。
能遠遠地騙騙太監宮女侍衛,卻心知肚明,騙不過任何一個跟太子親近的人。
這個皇後雖然看著虛偽,可到底也是瞭解太子的。
他待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
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位真正的太子什麼時候會一頭撞進來,把他這個冒牌貨給戳穿……
如同拓羅沅說的,他死事小,最後連累的還是母妃……
宋鬱華看著看著,早已斂起神色。
她這自作聰明的傻兒子,總算是遇上大.麻煩了。
可她再厲害也飛不過去給他渡過這個難關,能做的……
宋鬱華餘光瞥向那位有些喪氣的太子,眉心微皺,她能做的也只有幫他排除這個隱性的麻煩了。
見身邊遲遲沒有響動,太子不由得偏過頭。
宋鬱華一咬牙!又把拓羅乘的袖口攥緊了幾分,用力一掐自己的胳膊,在太子看過來的一瞬間,頓時眼淚汪汪。
“越兒快點跟我回家吧……大魚快要急死了!”
拓羅乘一看她哭,連忙手忙腳亂:“太妃娘娘,您別哭啊!”
宋鬱華繼續掉眼淚:“大魚一個人在家,萬一被人抓走了怎麼辦!越兒快回去!快幫母妃看著大魚!”
又是大魚。
拓羅乘哭笑不得:
“行行行,太妃娘娘,孤一個人來的,也沒辦法叫人把你送回去,孤就親自送你過去,以後別亂跑了。”
一個瘋傻的太妃,隨便來個宮人都能欺負一把,他也確實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