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晴一樣，連忙轉向一邊的落地窗，剛一對上眼，她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下來，又立刻捂住。
換回來了……
有生之年，她居然還能再做回付詠詠……
“嫂子……”
付詠詠再也忍不住，哭著投進宋鬱華的懷裡。
“嫂子……我以為我再也抱不了你了。”
“我以後聽話，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宋鬱華也被她哭得眼眶微紅，抱了抱她。
站著的姑嫂倆一副相親相愛的模樣，摔在地上的秦晴已經徹底崩潰了。
她看看自己，又看看付詠詠，再看看宋鬱華這轉變迅速的神色……
她心頭頓時湧上來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想。
“你……你是不是都知道……”
她都知道……
不然為什麼偏偏是這半個月這麼折騰折辱她？！
宋鬱華不作聲，等著付詠詠緩過來。
可秦晴等不了。
她也不管哪哪兒摔疼了，茫然又崩潰地從地上起來，朝她大吼：“你是不是都知道？！”
“你故意這麼對我？！”
宋鬱華恢複原樣，高高在上地看著她，淡淡道：
“秦小姐，我一早就告訴過你，鳩佔鵲巢，總有一天要還回來的。”
想到在不遠處看著的付淵藪，她繼續道：“詠詠跟著我生活了十多年，算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她一皺眉我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憑什麼以為神神怪怪的什麼東西，就能讓我認不出我看大的孩子？那你也太小看人了！”
宋鬱華邊說邊在心裡感嘆，果然還是她原先的面貌配得上這副扭曲的神情，之前怎麼看怎麼別扭。
她看向一側的付淵藪，原以為他總該露出些微訝異的神色，可沒想到他全程就沒變過臉，還是淡淡地看著她。
宋鬱華一邊鬆了口氣，一邊又覺得無趣。
一番話落，秦晴眼裡的神采一下黯然失色，又一下燃起火光，不變的是，全程惡狠狠地盯著宋鬱華和付詠詠。
人生的大起大落就花了半個月的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