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痛恨,面上還要裝成付詠詠,聽著宋鬱華對她的批判,宋鬱華說到起勁,還要逼著她詳細說描述自己到底有多不堪,換成誰都受不住。
何況是她這樣心理扭曲又極度自私自我的女人。
宋鬱華嗬了一聲:我還巴不得她瘋呢!詠詠現在不好受,她也別想過好日子!
……
此刻的付家,付淵藪已經端坐快半個小時,老管家眼觀鼻鼻觀心地在一邊候著,時不時添上一杯茶。
付淵藪不說話,老管家也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付淵藪突然抬眼,眼眸微閃:
“……你說,時間久了,人心會變嗎?”
老管家剛還老神在在地看著外頭,一聽這話心裡頓時一咯噔:“喲!先生怎麼這麼說?”
可付淵藪卻又沉默了,搖了搖頭:“……沒什麼。”
老管家卻給勾起來了,他在付家一輩子,什麼情況摸不準!
一想到昨晚上自家先生連夜出門處理工作,又想到今天太太一出門,先生的車就一路開進來了。
這時間線一對……嗯……
不對勁。
這兩人好像一晚上加一上午沒見過面了。
他一拍掌,試探:“您是想問太太會不會變?”
話一落,付淵藪頓時眼神一閃,神色微怒地瞪了一眼老管家:
“倚老賣老,什麼都敢猜!”
老管家連忙躬身請罪:“言重言重……老奴可不敢!”
說完趕緊退到了老位子,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地一塊兒不吭聲。
沒過一會兒……
付淵藪端起茶杯,狀似隨意:
“……繼續。”
老管家眼裡都是笑意,又連忙隱去。
“您放心,太太可沒變,我看著現在還有幾分那時候的氣性,您不是也瞧見了嗎。”
付淵藪卻忍不住哼了一聲:“氣性是回去了,可我看她……”
老管家調笑:“先生是想說,太太沒從前這麼賴著您了?”
“老骨頭!什麼都敢說!”
“哎喲!不敢不敢。”
付淵藪把茶杯一放,想起昨晚上宋鬱華那副忍不住把他千請萬送地送走的模樣,忍不住皺眉。
老管家一副過來人的架勢:“你倆都一塊兒過了十來年了,又不是十八歲那會兒了,太太現在做慈善辦晚會,也是獨當一面,還賴著您做什麼,現在要靠您賴著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