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這事太過荒謬,荒謬到她到現在還覺得是一場夢。
……
宋鬱華靜靜地看著,指望這個蠢丫頭說話是不可能了。
她越過付淵藪,走到她面前,上下掃了一眼,淡淡道:“秦小姐還有事?”
語氣裡淡漠疏離瞬間像一把冷箭射中了付詠詠。
她艱難地張了張嘴,眼眶通紅,緊緊盯著:“……嫂……嫂子。”
宋鬱華瞬間冷臉:“秦小姐,我昨天說過了,放過你是看在你年紀到底還小,又是詠詠朋友的份上,也體諒你從福利院出來不容易。”
“可我還是要勸你,別再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靠算計得來的都留不長久。我們詠詠是被我們養得天性純真了些,可她不是你往上爬的梯子!”
她半分情面都沒留,目光,臉色都帶著狠厲的威脅,只有說到詠詠兩個字時聲量稍稍放緩。
付詠詠呆呆地聽著。
她昨天還在抱怨嫂子使喚她做苦力,根本不是真的疼愛她。
可到今天才發現,什麼才是真正的冷漠。
她不由得看向另一邊擺弄花盆,壓根不用正眼瞧她的付淵藪。
張口喃喃道:“……哥哥。”
宋鬱華繃著臉避開眼神,不去看她這副神情慘淡的模樣。
“秦小姐還是腳踏實地的好,別幻想不切實際的東西。”
“以前讓你隨著詠詠叫一聲哥哥嫂子,那也是看在詠詠的面子上,現在就不必了!”
“你們……你們真的看不出來我是誰嗎……”
付詠詠哽咽著。
來的時候沒有這麼委屈,可一看到這些最親近的人換上最冷漠的態度,她頓時就忍不住了。
直接上前拉住宋鬱華的手:“你看看我啊……是我……嫂子,我陪你去了兩天福利院,你跟我說的話我每一句都記得!”
付詠詠越說越急切:“嫂子你真的認不出我了嗎!”
宋鬱華嚥下喉嚨裡的幹澀,強忍住不去看她,冷聲道:“秦小姐是得了失心瘋嗎!”
話落,胳膊上的束縛感瞬間消失了,偏過頭一看,付淵藪早就轉手把人甩了出去。
“管家,送客。”
猛地被甩到地上,磕碰的痛感刺激下,付詠詠瞬間愣了。
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又傳來一聲驚呼。
付詠詠仰起頭,愣愣地看著那張她用了二十年的臉,那具用了二十年的身體,用最熟悉的跑步頻率朝她奔來。
再聽到她開口道:
“晴晴!你怎麼樣?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