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輪椅,還能讓蔣家人低頭,也就紀家那位了。
宋博文嗤笑:“平時眼睛都長頭頂了,到紀元輔那兒倒笑得跟二孫子似的。”
他記得蔣家小女兒跟他姐最不對付,四年前他姐頭一回參加酒會,以蔣以柔為首的一幫女孩都在談天說地討論新款衣服首飾,只有她姐穿梭在休閑區拿了一大盤點心水果吃得不亦樂乎,蔣以柔當眾一句“土包子”就給他姐在人前定了第一印象。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姐姐被傷了自尊心,從此熱衷於買買買。
不管他跟他姐之間關系怎麼樣,反正從那之後他對蔣家再也沒好感過。
宋博文翻了好幾個白眼,也沒注意到宋鬱華倒是看著那道背影挑了挑眉。
姐弟倆手挽手進入會場,拿過號碼牌找到位置坐下後,宋鬱華簡單掃了一眼,紀元輔已經被安排到最前排正中央,蔣氏兄弟一人一邊,就跟她弟弟說得一樣,笑得跟二孫子似的。
一輪一輪的拍賣,全場人幾乎都舉過牌子,只有宋鬱華全程沒什麼動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手包裡拿出了一把指甲刀,正閑閑地搓著指甲。
宋博文沒忍住,伸手戳了戳她:“喂!你怎麼不拍?”
照他姐往常的習慣,恨不得一通掃蕩才對。
宋鬱華瞥了他一眼:“你著什麼急。”
“別人都拍了啊!咱們一次都沒拍過!”他拿著牌子的手蠢蠢欲動,老實說這還是他頭一回拿牌子,以前都是跟在他爸屁股後頭,什麼都不敢動。
宋鬱華直接斜過身:“你要拍就拍,自己付錢,別煩我。”
宋博文:……
自己付錢,我倒也得有錢啊!他又急又煩……
等等!
……錢?
他突然想到什麼,摸了摸上衣口袋,摸出一張分外眼熟的黑卡。
他忍不住嚥了咽喉嚨,低頭靠過去:“……那……那我能用你給我的那張卡嗎……”
宋鬱華沒轉頭,壓根沒注意到她弟弟溢位眼眶的忐忑跟期待。
在她一句“用唄”落下後,就跟掙脫柵欄的大狗一樣眼裡閃著亮晶晶的光,攥著卡興沖沖地伸頭看著後面幾樣拍品。
宋鬱華修完一隻手的指甲反應過來,他弟弟已經包囊了兩件花瓶一把雕刻銅劍,還對接下來要上的一把刀鞘蠢蠢欲動。
宋鬱華深深嘆氣,一對兒女花起錢都是這股勁頭,他爸不破産誰破産?
一場下來一共才三十個藏品,他弟就拍走了六件,臺下幾個世家看暴發戶的眼神不想注意也難。
不知道正在為家業發愁的他爸看到劃款資訊會不會崩潰。
三十個藏品拍完,終於到了最後環節。
兩個助手已經推來一排大小形態各異的一批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