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好嗎?要不然現在立刻去請大夫?”古煙走進來,立在鬱畫旁邊關切地說。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鬱畫柔弱地靠在燕涯胸膛,虛弱地向古煙笑了笑,“快,古小姐快坐下。”
“要不然還是讓看看吧,”古煙依言坐下,皺著眉頭輕聲說,“我身體不好,莊子裡大夫是常在的,白夫人可千萬別嫌麻煩。”
“那就麻煩了。”鬱畫看著古煙讓人去請醫生,低眉想了想,突然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我今天見著表小姐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這怎麼一個晚上過去就......?”
古煙聞言也嘆息,“誰說不是呢?今早上我聽人說盼柳身體不舒服,去她那看她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這健健康康的人......怎麼會呢?”鬱畫有些疑惑地皺著眉。
“也不驚訝,”古煙抿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我姑姑,也就是盼柳和秀章他們母親,也是這樣。”
鬱畫心念一動,旁邊一直當自己是隱形人背景板的洛映佑和燕涯都抬了抬眼。
“姑姑她一直健健康康的,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一年在我們家裡才一夜之間她突然就病倒了,事後請了不少大夫,都說什麼是先天孃胎裡的病根,只是後天才顯出來。”
“那病來勢洶洶,所有大夫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沒多久......姑姑就走了。”
古煙抿了抿唇角,眼眶有些紅,“姑姑是個戀舊的人,早年間姑父因為意外離世了,她臨終前說自己沒什麼心願,就是想回家,所以姑姑也葬在我們家。”
鬱畫眉心一跳,盡力把臉上的表情維持地滴水不漏,“那今天咱們祭奠的......”
“是我母親和姑姑。”古煙自然地回答,彷彿這一切順理成章水到渠成般正常。
不......這非常不正常,首先忌日的第一點......這位至少得是在這一緹娜去世的,你母親和你姑姑在同一天去世這件事已經不能是巧合了吧?這已經是離譜了吧!
更何況還有那個一定要葬在這裡的遺言......怎麼聽怎麼離譜啊!
“古小姐......你覺不覺得...不太對?”一旁一直假裝壁畫的洛映佑沉默了一瞬,最終沒有忍住開口:“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古煙抬起眼嘆了一口氣,向他解釋道,“我知道,各位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一定覺得奇怪,但其實......我們家的這個病...一直都有。”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的長輩們就告訴我,我們家裡有這種病,說是看著健健康康的女孩,保不齊哪一天就......唉......”
“哎呀,這可......”鬱畫皺著眉頭驚訝地看著她,“這麼多年來,就沒有一個大夫能治?”
“治什麼啊,”古煙擦了擦眼淚,帶著哭腔說,“這種從孃胎裡帶的病,哪有什麼治法啊......”
“這麼多年來也只有一位小姑姑沒有染病,其他家裡人......有的還沒有過二十歲就......”
“也別太悲觀,你看這不是還有一位嗎?”鬱畫安慰道,“我尋思著既然前頭已經有了先例,不如先去個信問問這位小姑姑?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呢!”
“我那小姑姑遠嫁,那時候......跟家裡鬧得不愉快,已經很久不來往了,就只在姑姑去世的時候,她來鬧了好鬧一場呢。”
鬧......?
可能是鬱畫臉上的疑惑太明顯,古煙吸了吸鼻子,解釋道,“我那兩位姑姑從小感情深厚,連閨樓都是一處,小姑姑好像是認為家裡苛待才讓姑姑香消玉殞的。”
那也不怪她這麼想,鬱畫默默吐槽,就你們家這莫名其妙死人的情況,放誰誰不這麼覺得啊......
說完,古煙笑了笑,“看我,本來是瞧夫人來的,平白無故自己先哭了哭,我就不打擾白夫人休息了,等一會再讓大夫好好瞧瞧!”
鬱畫笑著目送古煙走出去,聽著對方的鞋跟在樓梯上的聲音漸漸遠去聽不見後,她咂了一下舌,“這什麼邪性家族,離譜到家了簡直。”
基因型家族遺傳病怎麼可t能那麼急發?哪怕是真的有潛伏期,大機率也會集中在比較統一的年齡段爆發。
“那些女性的死沒有問題,我名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