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著,鬱畫突然感覺到手腕上被什麼毛乎乎的東西纏住了,低頭一看,是燕涯的尾巴。
鬱畫仔細看了看那條從燕涯衣擺裡探出來的尾巴,捏了捏燕涯正握著她的手,問道,“所以,我還是不知道你的尾巴是怎麼出來的?”
褲子上......有個洞?
但是現在口花花的鬱畫很顯然忽視了,現在這個燕涯已經不是一天前那個小小一點容易炸毛的小貓貓,光身高就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燕涯聞言偏頭看著她,懶洋洋地掀開眼皮一挑眉稍,“你想看嗎?”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好奇。”
陽光有些熱,燒起了燕涯耳後一點紅痕,但是很顯然鬱畫也沒那個膽色在這個時候試探燕涯的羞恥心,萬一貓貓人沒有這種東西怎麼辦?
燕涯自己也能感覺到,自身的性格好像也被影響了一部分,比如在還是個單純人類的時候,這種話怎麼樣都是說不出口的,燕涯動了動耳朵,又瞥了一眼身邊的鬱畫,嗯......好像不是壞事。
貓科動物自帶的惡略因子突然開始作祟,燕涯現在迫切想知道鬱畫到底對自己的底線在哪裡,一般慘遭貓咪毒手的會是桌面上的杯子、耳機線等等,然而很顯然燕涯不是一般的貓咪。
他眯起眼,墨玉一樣的眼瞳有一瞬間收縮,他的身高實在是很有優勢,一垂眼就能看到鬱畫一截如玉的後頸。
他居高臨下緊緊盯著鬱畫的後頸,之前有一次看到過,他只是移開了視線。現在燕涯抬起手用虎口貼上這一段纖細白皙的脖頸。
鬱畫有些迷茫地抬頭,現在他們已經走到了住的地方,差一步就能邁進去。燕涯背對著太陽,明亮的陽光映不到他的臉,可那雙眼睛卻似乎在發光。
就像是大型獵食者盯上了獵物一樣。鬱畫感覺非常不妙,因為在這這種活物只有自己的情況下,獵物是誰好像已經板上釘釘。
燕涯移開黏在鬱畫脖頸上的視線,轉而緊緊頂著她的眼睛,一雙隱隱又在向貓科動物變化的眼睛居然像是在閃爍一樣,不過現在很明顯燕涯不是什麼小貓咪,他更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
他往前了一步,手還卡在鬱畫的後脖頸上,拇指輕輕摩挲著,手卻沒有用力,用整個人把鬱畫逼進了裡面。
陽光被完全擋住了,只有室內照明用的寶石在吐納光輝。
鬱畫眨了眨眼,稍微往旁邊錯了錯步子想要躲過燕涯的手,卻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突然用了力,不難受,卻也把鬱畫定在了原地。
而且......鬱畫看著他變化更明顯的眼睛,很準確的知道自己確實搞砸了......他這個樣子明顯更興奮起來。
燕涯舔了舔變得更尖銳的虎齒,說話時牙齒露出一點,“想咬你。”
“......什麼?”差點聽錯的鬱畫下意識反問,話一出口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沒聽對音。
燕涯已經擁住她,唇落在剛剛一直卡住的後頸上,齒尖似有若無的捱上鬱畫的脖頸,像是什麼以人血為食的精怪一樣。
不對,鬱畫視線落在燕涯的尾巴上,他現在好像就是精怪。
意識到自己居然能在這種時候神遊天外,鬱畫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隨即下意識抬手輕輕扯了扯燕涯的尾巴。
換來對方在後頸上警告一樣的輕咬。
看看這恃寵而驕、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樣子,鬱畫沒忍住笑了一下,頭往他頸窩湊了湊,沒辦法,自己的貓貓人啊。
“先說好,咬一口,然後你去乖乖睡覺,接下來的事等你清醒了我跟你聊,好不好?”
言語之間已經帶上了哄小孩的意味。
暫時性被狩獵本能支配的燕涯,敏銳地從她的話裡捕捉到同意的意思,雖然遵循本能,但是也由本能制約著,秉承著“要徵得同意”這一條絕對原則,現在得到了首肯,燕涯當機立斷咬上了鬱畫的後頸。
其實不怎麼疼,鬱畫有些驚奇,她都已經做好被咬出口子的準備了。還沒等鬱畫動作,突然就感覺到燕涯箍住自己的腰往臥室走。
他的唇齒還流連在鬱畫的後頸,以至於鬱畫整個人只能完全埋在他的懷裡。沒怎麼搞清楚狀況的鬱畫,直到感覺到後背捱上床鋪才能抬起頭。
等等......貓科動物......後頸......
確信好像在動物世界看過什麼的鬱畫突然明白了自己答應了什麼......
燕涯垂下頭真的像是一隻豹子一樣拱了拱她,然而被自己嚇宕機了的鬱畫沒反應過來,只看著燕涯漸漸開始恢複的眼睛愣神。
嘆了口氣,燕涯突然在她身邊躺下,長長的尾巴還圈在鬱畫的腰上,他舔了一口鬱畫脖子上的牙印,沒忍住突然又咬了一口。
現在已經沒什麼功夫計較“咬一口還是咬兩口“這種事的鬱畫動了動手,輕輕牽住燕涯的手指,晃了晃,“燕涯?”
“嗯,”燕涯松開牙齒,把人又往自己懷裡壓了壓,“沒事,睡覺。”
雖然現在確實不是正常人類需要睡眠的時候,但是鬱畫自認理虧,還是老老實實充當大型抱枕,讓正在努力剋制貓科本能的燕涯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