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裡沒有其他小妖怪,靜悄悄的。按照記憶回到大門口的時候,鬱畫跟著燕涯剛一出去,還沒抬眼就見他突然停了步子,整個人肌肉驟然繃緊,一把牽住鬱畫的手把她護在身後。
這個反應......鬱畫沉默著順著他的力道往燕涯身邊靠,從他背後探出頭抬起眼,果然見到了安靜站在幾米之外的孟陽。
他似乎看到鬱畫他們走出來也很吃驚,一臉驚訝地跟鬱畫對視著,“鬱姐,燕哥?你們來這是......?”
“那你來這幹什麼?”這次率先說話的是燕涯。
孟陽笑起來,他抿著唇角的靦腆笑容真的很像鬱畫,看得燕涯慢慢皺起眉。他撓了撓頭說,“不是有一個關於大妖墨白的心愛之物的任務嗎?我覺得我可能知道了,就來碰碰運氣。”
“大晚上一個人?”燕涯反問。
“你們不也沒有叫洛哥他們嘛。”孟陽四兩撥千斤,把球還給了燕涯。
可惜燕涯不是個按套路出牌的人,他略微抬了抬下巴,藉著自己站在大門口臺階上的地理優勢,和天生的身高優勢斜睨了孟陽一眼,同時唇角一動,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
要是連不語跟蘇眉在場,絕對立刻就能認出來,這幅表情不就是鬱畫挑釁偽神的時候,那幅嘲諷拉滿的樣子嗎!
然而他們不在,在場的三個人,只有孟陽直面了燕涯這幅十二萬分目中無人的姿態。最離譜是,孟陽自己竟然都能看懂他這個表情的意思。
他是遊戲裡鼎鼎有名的大佬,千裡走單騎長坂坡闖就闖了,你算什麼貨色?
默默腦補完了的鬱畫在心裡感嘆,這要是個活人不得氣死了,立刻就得沖過來砍他。
大前提,是個活人,劃重點。
果然孟陽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紅色燒上整張臉,整個人像是被突然拎出兔子窩的白兔一樣,羞憤中又有些覺得他說得對的不好意思。
這一手變臉驚嘆到了鬱畫,ai做到這個地步真的沒誰了,燕涯,科研界的神。鬱畫默默這麼想。
想是這麼想,該打的圓場鬱畫還是沒準備落下的,她靠在燕涯背後,柔聲對孟陽說,“那個任務的話我們已經交過了。”
這次孟陽是真的愣住了,“交過了?”
“嗯,”鬱畫笑眯眯回答,“剛剛交過的,要不然你再去問問?”
“不,不用了......“孟陽垂下眼想了些什麼,緊接著又掛起笑容問,“那鬱姐燕哥,一起回去嗎?”
“你先走。”燕涯冷漠開口。
眼看著孟陽還想說什麼。鬱畫截了他的話頭,“兄弟,你看今晚大好月色,不如你自己邊賞月邊回去?”
孟陽有些疑惑地欲言又止,似乎沒有想明白她什麼意思。鬱畫嘆了一口氣,有些語重心長地開口:“兄弟,沒談過戀愛吧?”
確實從被製作出來就是母胎的ai孟陽:......
“我的意思是,你賞不賞月不重要,我們要賞,”鬱畫頓了頓,繼續輸出對單身狗傷害,“這裡的賞月,就是約會的代指,你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