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畫差點被他這個態度嗆到,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他,實在是不太敢相信為什麼現在燕涯面對boss能比她更狂。
墨白卻沒怎麼生氣,只是翻了個白眼道,“這狗東西的態度還是沒變,跟上次一摸一樣!”
說著說著卻好像動了火氣,美目瞪圓看著對面微笑著的蛇主管,“他上次說我什麼來著?”
這話不好答,想也知道燕涯沒說什麼好話的鬱畫,和確實知道燕涯說了什麼狗話的蛇主管在這一刻保持了高度一致。
他們同時露出了一個無辜且禮貌的微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也幸好墨白不需要他們的回答,情緒有些激動地繼續說,“他居然說什麼‘紅粉骷髏,皮囊而已。’皮囊而已???有我這麼好看的皮囊嗎!”
“美到這個地步的,確實太少了。”鬱畫誠懇接話。
墨白斜眼,“只是少?”
“是絕無僅有。”領悟到對方的意思,鬱畫飛快地改口,臉上還恰到好處流露出真心的笑容。
“還是你有眼光,”確實非常好哄的墨白重新恢複了慵懶自得的樣子,纖纖玉手又挑了一塊點心,這次直接喂到了鬱畫嘴邊,“這個好吃,嘗嘗。”
莫名覺得對面蛇主管的笑容瘮人起來的鬱畫,還是勇敢地張嘴吃了下去,頂著蛇主管的笑容,鬱畫飛快嚼完提了正事,“您還記得您丟了的東西嗎?”
“什麼您不您的,小丫頭,你不知道我叫什麼?”
“墨白......大王,”鬱畫重新說,“關於大王的心愛之物,我們有頭緒了。”
墨白沒接話,只是眼睫一挑示意她繼續說。
鬱畫抬手摘下自己耳朵上的單邊耳墜,翠色濃鬱,彷彿可以順著輪廓滴下來的翡翠耳墜躺在她素白的掌心。
“完璧歸趙。”鬱畫輕笑著說。
“小丫頭,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墨白眨著眼睛問她。
鬱畫也眨了眨眼,“大王這麼問,那就肯定不是翡翠了。”
“大王看起來非常喜歡收藏寶石,”鬱畫環視四周,“不過,最喜歡的,應該是玉石,對不對?”
墨白勾起唇角輕輕頷首,好整以暇繼續等她說。
“這是大王的心愛之物,或者還應該有個定語,最心愛的東西,是不是?”
墨白又頷首,眼睛裡的笑意更濃,湊近了些繼續聽她說。
鬱畫也笑著,“那答案不就很明顯了,曾經有幸見過蛇主管的尾巴,其上鱗片如玉灼灼,就跟這只耳墜一樣,像是上好的翡翠。”
“大王愛玉,最心愛之物卻不是玉,只能說明這只耳墜比大王喜歡的玉石還要重要,‘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那我就大膽猜測這是蛇主管身上的鱗片。”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們人類這些句子還怪好聽的,”墨白笑這接過耳墜,隨手一招,另一隻耳墜也飛來在她手上併成一對,“他告訴你,他叫蛇主管?”
墨白看了一眼對面一直微笑著的人,眉梢挑了挑,重新轉回視線對鬱畫說,“他叫瑾潭,你呢小丫頭?這裡的,我可就不知道你的名字了。”
“鬱畫,”聞言鬱畫笑起來,“我叫鬱畫。”
墨白點點頭,像是記住了這個名字,反手一點兩只耳墜向鬱畫飛去,“你很聰明,這一對耳墜借給你了。”
雖然暫時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鬱畫還是老老實實收好,抬眼還沒說話,就聽墨白又開口:
“我跟另一個也有過承諾,不會過多幹涉你們的事。”
她意有所指地看著鬱畫,“這是你們的事,不是我的。”
鬱畫從善如流地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重新換了一句說,“我其實不太明白,大王為什麼願意幫我們?”
“我?我最開始答應玩這場遊戲,是因為有趣,”墨白倚在矮幾上,漫不經心地說,“我做事隨心所欲,只要有趣能讓我高興,我都願意試一試。”
“至於之後,”墨白用下巴指了指燕涯,“你知道他來找我的時候幹了什麼嗎?”
“挑翻了我們山谷裡的所有主事妖怪。”墨白笑眯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