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畫起身拽了拽蘇眉的袖子,湊到她耳邊飛快把剛剛得出的結論說了一邊,蘇眉皺著眉點點頭,也告訴了連不語他們。
他們這邊的動作不小,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只是都沒聽見到底在說什麼。貢致遠皺著眉,一抬眼就看到鬱畫看過來,抿唇笑了一下。
已經深刻了解到,鬱畫這麼笑的時候一般都沒好事的貢致遠沒好氣地偏開臉,跟旁邊人低聲說了一句,“盯著點他們,可能有變故。”
與此同時楊蓮也陰沉著臉色,她跟貢致遠都是折了三個道具才出來的,不是人人都跟燕涯一樣氪道具不心疼也足夠的,現在這個局面他們必須更小心。
“你們盯緊他們,”楊蓮看了一眼鬱畫,對旁邊的人說,“看樣子可能有不一樣的地方。”
被兩方盯著的鬱畫喝了一口水,“打賭嗎?他們一定覺得我知道了什麼,然後會跟之前一樣,我幹什麼他們幹什麼。”
“賭不起來,”燕涯也喝了一口水,“我跟你下一邊注。”
這個時候洛家雙胞胎的本能與理智的拉扯終於到了極限,一起端起水杯猛地一飲而盡。他們旁邊的連不語揉了揉眉心,也喝了一口水,開始任勞任怨地充當沒有感情的倒水機器。
蘇眉看樂子看得高興,笑了笑隨手端起水杯,湊到唇前抿了一口。
對面的貢致遠等人都一頓,突然同一時間端起杯子,貢致遠跟也同樣端起茶杯的楊蓮對視一眼,彼此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頭兒,他們那邊是不是......不太對啊。”一個人看著洛家雙胞胎豪飲的架勢,有些奇怪地問。
是不太對,貢致遠看著洛映孟跟洛映佑一杯接一杯的架勢,誰遭得住這麼灌?
“先盯著。”猶豫幾秒,貢致遠這麼說。
餐桌上氛圍奇奇怪怪,飄渺的鈴聲就是這個時候突然響起的。一般這個聲音一響起來,就意味著蛇主管又帶著他的“創意菜品”走來了。
並且還會隨機挑選幸運客人,成為明天的菜品。
鬱畫側頭去看,一片飄渺的白霧裡蛇主管的身影若隱若現,走近了才看到他換了另一套墨綠色的大袖長袍,針腳細密,金線在衣袍上繡出了大片竹枝。
他一貫披散的長發也用了一根墜著紅玉珠的發帶繫住了發尾,玲瓏的紅珠混在烏黑的發絲裡若隱若現。
這一身......
鬱畫挑了挑眉,偏頭跟蘇眉對視一眼,“有沒有那種......不一樣的感覺?”
蘇眉壓低聲音,一針見血說,“像不像到了季節的那什麼?”
話沒說完,但是懂得都懂,春天雖然已經在山谷裡過去,但是考慮到從蛇到孔雀的物種轉變,現在也能算是小動物正心潮澎湃的時候。
鬱畫感嘆著,猝不及防一抬眼就看到蛇主管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鬱畫立刻正經危坐,假裝無事發生,剛才絕對沒有跟蘇眉一起內涵他孔雀開屏。
眼角瞥著鬱畫老老實實做好,蛇主管收回視線,只招了招手示意上菜。
今天的菜色沒有前兩天那麼創意,比如前兩天最先出來的那道、下馬威一般的烤全人和全人煲湯,今天變成了幾道中規中矩的前菜。
鬱畫往後看了看,同樣都是美貌的妖怪姑娘上菜,都是一個姑娘捧著一種菜色,沒有什麼四個人一起的架勢。
今天轉t性了這是?
鬱畫看著蛇主管幹脆利落的離開,留著一桌子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菜,還冒著熱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鬱畫同樣沒怎麼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並不妨礙貢致遠和楊蓮等人毫不猶豫把她看作知情人。
兩方人馬加起來十幾個人,明裡暗裡盯著鬱畫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