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燕涯差不多,鬱畫想,所以......問題出在洛家雙胞胎身上。
“昨天晚上的時候,”燕涯突然開口,“你們吃了什麼?”
洛映孟苦笑了一下,“就是跟大家吃得一樣,按照我們的設定挑選了一下。”
鬱畫皺了下眉頭,這一時半刻也沒有想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一時半會得不出結論,燕涯抱起鬱畫,決定還是想回去換身衣服,把洛家兩兄弟交給蘇眉和連不語照看,可千萬別讓他倆自己把自己淹死。
風水輪流轉,前天還是鬱畫硬壓著燕涯換衣服,現在就變成了自己。鬱畫窩在毛巾裡嘆了一口氣。
不過比燕涯幸運,房間裡的大包小包有好幾套送給鬱畫的衣裙,至少她有的換。
當時鬱畫也委婉地問過燕涯,要不要先穿給她的衣服頂一晚上,被當事人無情拒絕。
現在倒是物盡其用,給自己換上了。
“那你怎麼辦?”鬱畫看著自己這個大小正好能穿的衣服,問道。
燕涯抖了抖滴水的衣服,“我去問問。”
說著他就走出去準備去問問原住民。鬱畫看著他走出去,現在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索性快點把衣服換了。
那是一套嫩柳枝色的衣裙,只大臂處墜了兩朵粉色的小花和飄帶。裡層裙擺純白,繡了一枝桃花,被上層柳枝色的紗料若隱若現半遮著。
研究了一會後,順順當當把衣裙穿到身上,鬱畫琢磨了一會隨手用發簪把頭發綰起來,正打算跳下床的時候燕涯回來了。
他手裡端著一個放著衣服的託盤,正好現在鬱畫結束換裝,非常有眼色地背對他,示意他換衣服不用管自己。
燕涯不知道找誰借得衣服,銀色混了一點灰調的顏色,鬱畫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覺得這顏色襯他。
正這麼等著,突然鬱畫想起了什麼,下意識回頭去跟他說,“對了,燕......”
她剛一回頭就兩個人一起愣在原地。
燕涯剛換好了黑色的長褲和長靴,鬱畫回頭的時候他剛把白色的裡衣套了一個袖子。
半幹的頭發從額角滑落,勾在他眼尾的地方,因為鬱畫突然回頭,燕涯下意識保持著低頭套袖子的動作抬起眼,眼睫一眨看向鬱畫。
他停頓了幾秒,緊接著若無其事地把整個袖子套上,抬手一抖把裡衣抖到肩上,拎著外袍,問道:“怎麼了?”
鬱畫眨了眨眼,沒過腦子地說,“你可真是長大了啊。”
空氣突然沉默了下來。
想了想,鬱畫找補道,“我意思是,你的思想方面,已經不是那個會炸毛的燕涯小朋友了,不是說你的肉....t..”
燕涯挑了挑眉,把外袍放下,敞著衣領雙臂環胸,靜靜看著突然剎車不出聲的鬱畫。
“我是說......”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解釋的鬱畫嘆了口氣,破罐子破摔道:“你就當我思想縮水了吧......”
燕涯笑了笑,恢複了正常大小的他聲音也變了回來,在這麼個情境下他低笑幾聲,突然十分讓人臉熱,“你那是縮水了?”
啊這,鬱畫默默背過去,隱隱約約參悟到,燕涯在調侃自己思想不健康,她沒忍住回了一句嘴:“裡衣要系帶你知道的吧?”
燕涯沒回話,只默默把剛剛又下意識提到手上的外袍放下。
“不會吧,你不會在緊張吧?”鬱畫眨了眨眼繼續輸出,“系帶穿過腰釦的,別緊張系錯了。”
“......你來?”
“對不起,我口嗨,你別放在心上。”鬱畫火速閉嘴。
終於在安靜環境裡換完衣服的燕涯,抬手捏了捏鬱畫綰起來的頭發,示意她自己換好了。
從善如流轉身的鬱畫眨巴了下眼睛,果然,這個顏色真的很襯他。
外袍領口滾了黑色的錦紋,跟腰帶同色同花紋。現在山谷裡都是夏裝,這一身也不例外,外袍從手肘處就分開寬袖,讓裡面白色的窄袖露出來,銀色混了灰調的袖擺垂下,在腿側隨著動作飄搖著。
衣擺順著一把窄腰收進腰線被腰帶束好,更輕薄的衣料一動就能露出黑靴和長腿。
燕涯正在撥著後腦勺半幹的頭發,餘光掃到鬱畫正歪著頭看過來,他停下動作看過去,鬱畫對上他的視線,毫不猶豫露出一個甜度超標的笑容,在原地展開雙臂。
燕涯沒控制住笑起來,側過頭屈起手指砥柱下意識彎起來的唇,耳根處紅色蔓延進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