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來,給了你們什麼?”燕涯問道。
他話音剛落,蛇主管卻突然笑出了聲,“你是真的都忘了啊,跟你當時說的,還真是一句不差。”
“你沒有交給我們任何東西,不如說,你來這裡是為了帶走一樣東西。”
帶走?
這件事情出乎了鬱畫的預料,之前一直認為是這個副本裡留有停下游戲的東西,可聽蛇主管的意思,當年的燕涯真的來了,卻只是帶走了一樣東西。
“他帶走了大王的心愛之物,那支簪子?”
蛇主管搖了搖頭,“是,也不是。”
鬱畫皺著眉,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又聽蛇主管說,“約定還在,等你們找回我們大王的心愛之物時,再來找我吧。”
說著,他輕輕抿了一口茶,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鬱畫非常有眼色的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了頭,看著正斟茶的蛇主管問,“那你又為什麼厭惡人類?”
“厭惡?”蛇主管笑起來,抬眼反問她,“你會對家鄉附近山林裡不知名的走獸,空擲愛恨嗎?”
鬱畫點點頭,所以是因為大妖墨白,蛇主管才會摻和進來。想著,鬱畫剛抬步走出房門,突然聽裡面的蛇主管開口:
“鬱畫,你很像我。”
鬱畫頓住,剛回頭就見拉門快速合攏,只來得及跟站起來走到屏風旁的蛇主管對視一眼,就被關在了外面。
房間裡水聲驟起,像是有什麼東西進了水裡。
鬱畫沒有再逗留,她重新把燕涯抱回懷裡往外走。
“剛剛那脫離了遊戲。”還沒走出院子的時候,燕涯突然這麼說。
鬱畫收回往前邁出的步子,站在原地想了想,“也能理解,畢竟ai就出了個空間跳躍裝置,遊戲裡的一切場景都是藉助本土世界原住民的力量。”
想著,鬱畫感嘆道,“還挺會空手套白狼。”
“蛇主管剛剛提到了‘約定’,”鬱畫輕聲說,“指的應該是他們跟ai的約定,這是個遊戲,我們不能違背規則。”
“那麼提示也就很簡單,找到大王的心愛之物,就能知道你當時來這裡到底做了什麼。”
但......心愛之物到底是什麼?
鬱畫嘆了一口氣,“這個提示也太模糊了,‘是也不是’,他的意思是什麼?不是簪子但是是跟簪子差不多的?”
“那這個差不多是怎麼差不多?樣子?用途?”
“說到底,女性來說能用什麼跟簪子差不多的東西?發釵?”
她正說著,懷裡的燕涯突然動了動耳朵,“女性?”
“對啊,”鬱畫垂眼看著他,篤定道,“大王一定是女性,而且蛇......哎呦!”
話還沒說完,鬱畫突然被什麼東西從後腰推了一把,院門也突然自己開啟,瞬間鬱畫就被從裡面推了出來。
站在院外沉默了幾秒,摸到後腰還帶著些濕跡,鬱畫問道,“剛剛......他用什麼推的我?”
“你可能不太想知道。”燕涯委婉道。
“......那別告訴我了。”
整個洞府雖然大,但是道路比較有特點,鬱畫一路往水景越來越少的地方走,七拐八拐還真讓她走回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