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離鬱畫也不遠,鬱畫能看到,對方沒有被巨大蛇尾纏住的胸腔已經有了非常嚴重的變形。
像是直接被人絞碎了胸骨和心髒。
看樣子蛇主管不僅可以用自己的尾巴殺人,也可以直接不接觸對方身體進行絞殺。
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依靠媒介了,鬱畫想,直接用意念殺人,跟操縱空氣或者其他東西殺人,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正想著,旁邊的燕涯突然碰了碰她的手臂,鬱畫抬起頭,正好看到蛇主管尾巴上卷著人笑眯眯地看過來。
雖然不明所以,但鬱畫還是下意識露出一個笑臉來。
“各位客人還有什麼要問的?”蛇主管完成了今日kpi,收回視線後非常有興致地問了一句。
雖然對方現在尾巴上還卷著一具屍體,而且這個屍體剛剛還坐在他們之中,但是玩家對線索的渴求還是超過了恐懼,當即就有膽子大的人問了一句:
“請問,谷中是不是有什麼禁制,關於會把人變小的?”
蛇主管看了他一眼,在對方越來越僵硬的視線裡卻沒有發作,輕聲細語回答道,“谷中的禁制沒有這麼輕的,所有觸犯了都是死。”
說著,他偏頭看向鬱畫和燕涯的方向,披散的發絲從肩頭滑落,蛇主管又慢條斯理地開口,“不過......他們的變化,確實跟大王有關。”
鬱畫心頭一跳,沒等細想,就見蛇主管一甩袖子,跟昨天晚上一樣眾多美人開始上菜。
這邊美人們捧著玉盤翩翩走來,這邊蛇主管踱步到鬱畫身邊,嗓音帶著些玩笑,慢悠悠開口道,“小客人,我到現在還沒看出來你的跟腳呢。”
鬱畫鎮定自若地接話,“祖上血統雜,我自己都不怎麼說得清。”
“是嗎?”蛇主管意味不明地移開視線,看著正不斷被擺滿菜色的餐桌,“我卻是覺著,小客人生了幅好樣貌。”
“我嗎?沒有吧?”鬱畫笑了笑,“谷裡的其他姐姐妹妹可比我好看多了。”
蛇主管聞言卻笑了一聲,慨嘆一樣說,“錯了,輩分錯了。”
“我們這些,可比你旁邊這位客人,年紀都大得多。”
鬱畫瞬間手背一繃,旁邊的燕涯狀似無意地碰了碰,鬱畫也藉著這個勢頭放鬆下來,“哎呀,是我學藝不t精,連這些都看不出來。”
“不打緊不打緊,也不是多重要的事。”蛇主管還是看著餐桌,慢悠悠開口道:
“不過小客人您旁邊的這位客人,他生了幅樣貌也是好的,不過對我們妖怪來說,要多好看都不難,最難的是像人。”
其他妖怪女孩們上完了菜,一個個排著隊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蛇主管慢慢把放在餐桌上的視線移開,蛇瞳完全定在鬱畫身上,開口道:
“小客人,我看你的長相就最像人不過。”
緊接著,他以一種剛剛都是在說笑一樣的姿態遠了幾步,眯眼笑著說,“小客人既然還小,那吃食方面都得注意著,想吃什麼不想吃什麼都可以提。”
說完,蛇主管轉身,白霧跟在他的腳步旁邊,沒一會就完全沒了身影。
眼看著他走了,鬱畫長出了一口氣,慢慢松開攥緊的手掌,原本柔軟的掌心赫然四個指甲痕。
蛇主管今天晚上透露的資訊量有點大,鬱畫打算等回去之後再跟燕涯仔細商量,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眼前這一桌子不知道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的菜。
看周圍妖怪們的架勢,顯然是不吃不能走的。
死馬當活馬醫,再者招不在鮮有用就行,鬱畫還是厚著臉皮,向離得最近的妖怪女孩露出一個笑臉。
還沒等鬱畫開口,手臂上纏著藤曼的女孩就會意地向她走來,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溫柔開口,“小客人別急,我來。”
於是所有人就看著成年人狀態的鬱畫接受著美少女投餵,在她旁邊,拳頭跟雞蛋差不多大的燕涯踩在凳子上抓著筷子努力夾菜。
這什麼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畫面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這種奇葩的場面震驚到,全都停下動作看過來。妖怪女孩好像也察覺到了不對,猶豫了一下,每次都把夾過來的菜放進鬱畫和燕涯面前的盤子裡,讓兩個人自己吃。
人已經丟過了,鬱畫現在顯得格外無所謂,她看了一眼面露嘲諷的楊蓮,偏了偏頭大聲說,“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連吃什麼都要跟別人學吧?”
楊蓮的筷子一頓,鬱畫笑著又接了一句,“真愛跟風。”
楊蓮:......
楊蓮:老孃去年買了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