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燕涯點點頭，抬手指了指，“這些是街上的小商販送的，你正在吃的是今天來送飯的人準備的。”
想了想，燕涯意味深長地補充道：“說是小孩子正需要睡，醒來再吃東西就行。”
就算是穩如鬱畫也有一瞬間的羞恥湧上心頭，她沉默了一會，輕聲開口，“他們是不是太熱情了？”
“謙虛了。”燕涯誠懇道。
可能是看鬱畫的表情有些糾結，燕涯安慰道，“想開點，說不定是你就是對非人類有吸引力，比如boss。”
鬱畫：“......謝謝？”
說著她嘆了口氣，跟著一起縮小了的翡翠耳墜在陽光下一閃一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們......很詭異。”
“人類......真的能進來這個地方嗎？”鬱畫抬起臉，“就那個瀑布哪個正常人進得來？”
“進得來，”燕涯喝了一口甜水，雲淡風輕地開口，“我們不都進來了。”
“他們認得出來玩家？”剛說完鬱畫又覺得不對，想了想改口道，“不對，他們不知道，只是能分辨出玩家和普通居民的不同。”
“遊戲對本世界居民的思維擾亂是有缺點的，”鬱畫說，“比如當玩家死去後，就能立刻區分他是個人類。”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是真的隨即挑選幸運觀眾，還是其實背後有一定的邏輯？
還不清楚。
鬱畫雙手捧著點心一口一口咬著，等到肚子填飽了之後，拍幹淨手掌上的糕點碎屑後，看向燕涯，“走，咱們再到處轉轉。”
為了避免再次被塞大包小包的命運，這次兩個人沒有紮進人流裡去，而是選擇順著街邊一路往下走。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真的很熱鬧，比起想象中的妖怪世界，其實更像是人類聚集的地方。
這裡的各種經營模式其實都是人類世界的，鬱畫皺了皺眉想，很奇怪，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想著，鬱畫隨便選了一個幸運攤主，眨巴著眼睛問道，“姐姐，你們這都是什麼啊？”
臉頰旁邊垂著羊耳朵的少女笑起來，“小客人，這是香粉，人類世界可流行啦！”
“香粉？”鬱畫看了看一個個描畫地細致的小盒子，“姐姐是怎麼知道的呀？”
“哎呀，我們大王就喜歡這些人類的物件，久而久之我們也就學會了，”攤主拿起一個盒子塞進鬱畫手裡，“小客人喜歡，那就拿一個！”
莫名其妙又收了東西的鬱畫揚起笑臉，甜滋滋地道謝，“謝謝姐姐！”
“小客人真可愛，”攤主笑著，耳朵都輕輕扇動了幾下，“一見就讓心熱。”
這裡都是些商販們，鬱畫一湊近想問些什麼就被塞了一堆東西，無法，眼看著也快晌午了，兩個人就先拎著大包小包回了住的地方。
他們走的時候，燕涯懷裡就只有一個正熟睡的鬱畫和等她醒來吃的點心，現在回來的時候卻滿載而歸。
“好家夥，”蘇眉把鬱畫抱得吃力的幾包東西拎走，“你們去打劫了？”
“都是送的。”鬱畫甩了甩發酸的胳膊，回答道。
“嚯，那你夠搶手的啊，”蘇眉仔細看了看，“有衣服有配飾有吃的，還有一盒粉，寶貝，你這是什麼驚人的魅力？”
“誰知道呢，”鬱畫嘆了一口氣，“可能這就是對我天天倒黴的補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