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昨天翻檔案資料的時候,沒有這個名字。”
鬱畫垂下眼,一節一節慢慢下著樓梯,“boss親自來跟我們過家家......”
“我沒太想明白,這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鬱畫頓住腳步,抬頭看向自己身後的燕涯:
“按照他自己闡述的,作為一個校園暴力的受害者,他到底是為什麼會維持住現在這個局面?”
“他在尋找的是什麼?”
“或許不是因為自己,”燕涯把手搭在鬱畫肩膀上,輕輕帶著她啟開步子繼續往下走,“他也可能是因為別人。”
因為別人......
鬱畫琢磨著這句話,還沒抬頭就聽見耳邊炸開一聲暴跳如雷的怒吼:“鬱畫!燕涯!你們兩個無法無天!”
教導主任瞪著快要掉出眼眶的兩隻眼睛,怒氣沖沖從教學樓下走來,鼻孔圓張,看起來像是一隻正在大發雷霆的公牛。
還是禿頂版的牛。
鬱畫看著他在陽光下反著光的腦袋頂,好懸沒有笑出聲。
“為什麼要越過學校直接報警?你們還有沒有一點集體榮譽感?有沒有把我們這些老師放在眼裡!”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鬱畫笑了一下,“我報警是沒了哪個地方的法,又是無了哪個地界的天?”
“怎麼,你們立國了?王法是你空口白牙說出來的,不是板上釘釘寫進法律條文裡的?”
“這就是你對老師的態度!”
很顯然對方更生氣了,臉紅脖子粗看起來下一秒太陽xue就要爆開一樣,教導主任越說脖子越漲,臉色越紅,很快就像一個快要炸了的炮仗一樣。
“你們身為在校學生怎麼能越過學校處理問題!還報警,翅膀硬了是吧?誰給你們報警的臉?”
“這個國家和法律,”鬱畫跟燕涯交換了一下位置,站在高了幾節的臺階上冷笑一聲,“我以為你是單純的沒有良心,原來腦子也不怎麼好使啊?”
“知不知道我國公民的權利是由憲法賦予的,而公民的義務也是由憲法規定的?不知道善用搜尋,法盲。”
“你身為一個老師,對校園內多起暴力違法事件裝聾作啞,你又有什麼臉面在這裡說教?”
鬱畫一邊輸出,一邊抬眼注意著教導主任的身後,看到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往這邊過來時,燕涯冷不丁向教導主任發難。
他動作快速且幹淨利落,一個膝擊就穩準狠讓教導主任和身後趕來的老師滾在一起。
然後沒有一點防備,突然一聲巨響,他的腦袋像是氣球一樣在眾目睽睽之間炸開。
燕涯靈活的躲過飛濺的血液和組織,回身一套熟悉的動作把鬱畫攬在懷裡就跑。
鬱畫在燕涯肩上抬眼,t追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沒有了腦袋的教導主任。
可能是因為沒有了連裝飾作用都沒怎麼起到的累贅腦袋,教導主任稱得上一句身輕如燕,遠遠甩了其他老師好幾米,追在鬱畫和燕涯的身後。
地上的光影蔓延,鬱畫看著越來越近影子突然對燕涯說,“進零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