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錯了嗎?鬱畫一臉疑惑地看向燕涯,又把視線重新落在旁邊的少年身上,是我聽錯了吧......?
“你......你是在說,昨天那幾個一人一幅熊貓仿妝的,保護......你?憑他們在燕涯手底下連半招都過不了的本事......?”
鬱畫的震驚在少年人沒有否認後達到t了頂點,就連燕涯都轉過目光看了他一眼。
“或許......你介意跟我們說說......是怎麼被保護的嗎?”鬱畫問道。
少年人還是垂著頭,嗓音卻慢慢響起:“我沒有朋友,大家都嫌我醜。但是......他會跟我說話,讓我幫忙。”
“他說,像我這樣成績不好又醜的人,是沒有什麼價值的,但是他能給我價值。”
鬱畫聽到這,停下腳步,緩緩深呼吸平複自己心頭“這都是什麼垃圾言論?”的謾罵,盡量心平氣和地說:
“我以為這所垃圾學校只是唯成績論所導致的三觀稍微扭曲,沒想到還有這種宛如智力發育不健全的言論。”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鬱畫再次深呼吸,“你被pua了呢?”
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新鮮的單詞縮寫,少年稍微抬了抬頭,看向鬱畫。
“價值,這個名詞無論是放在政治經濟學還是普適性的哲學領域,首先都不能拋棄其客觀性,而我們進行價值評價的時候,前提是正確的相關知識性認識。”
“其次,是正確的評價標準,一般來說人民、全體人類的要求和利益才是進行價值評價的根本依據。”
“最後,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同理在價值評價上也一樣。價值評價並不是主觀性、隨意的認識活動,而是客觀、正確地反映了價值關系的評價才是價值評價。”
鬱畫深吸一口氣,“換言之,那個智力發育不健全、連馬哲都沒怎麼學明白的腦癱,沒有資格憑借自己的主觀臆斷說你有沒有價值。”
“一般聽到這樣的智障言論,這邊的建議是直接動手打的他媽都不認識,好好矯正矯正這二百五到極致的價值觀。”
鬱畫深呼一口氣,揚起笑臉看著旁邊似乎被輸出到宕機的少年,和善地問:“來,你再跟我說說他要你幫過什麼忙?”
少年嚥了咽口水,最後還是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
鬱畫聽著聽著,就感覺自己腦子裡有根神經開始逐漸疼痛,被多年法制教育培養出的理智在崩壞的邊緣岌岌可危。
“你剛才是說他們在二號教學樓是吧?”鬱畫面無表情地問,同時拍了拍了燕涯,看著少年人點了點頭後,鬱畫看向燕涯:
“報警吧。”
“一群群小兔崽子反了天了,”鬱畫冷笑一聲,“今天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法治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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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臺的風很大,一群早起,但是不好好上課的高三生,吹了半個多小時的冷風才終於聽到了有人上來的腳步聲。
他們在六點多的時候就等在天臺,冷風吹的手都僵了,手裡的各種武器險些握不住,其中打眼一看是領頭人的高三生抬起眼,看向天臺的門。
他旁邊的人低聲咒罵了一句,“孔樂正那個廢物,這麼慢才帶過來。”
“毋哥你說,等會那女的來了,咱們怎麼搞?”
說著他咧開嘴笑起來,“那女的長得還挺好看的,不如等等把宋瞳也帶過來,一起?”
毋語豪隨意點了點頭,看樣子雖然熊貓眼頂在臉上,但是已經完全忘了這幅尊容是怎麼來的了。
正彼此輸出惡心的大腦廢料時,天臺的門突然被人慢慢推開,幾個人拿起武器,猝不及防迎面對上了鬱畫手裡的手機攝像頭。
氣氛突然間很微妙。
“你還敢錄影?”有人惡聲惡氣的說,“你不會以為錄影我們就怕了吧?”
“哈哈哈哈,她是等著一會用來錄自己的吧?”
“這還自帶工具呢?等會脫衣服的時候不會哭吧,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