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是為什麼,遊戲系統沒有這樣做呢?
鬱畫跟燕涯對視一眼,這個所謂的遊戲其實是基於時空跳躍系統和ai的篩選,然後寄託於各個位面原本就存在的力量者,也就是在遊戲副本中的boss。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副本的boss所在,不就已經能確認了嗎?
鬱畫看向燕涯,“檔案室,是不是沒有老師啊?”
仔細去回憶的話,整個檔案室確實沒有找到值班老師的資訊。
“為什麼是檔案室?”鬱畫有些想不明白地問,“整個學校裡有那麼多科室,為什麼是檔案室?”
“學生資訊。”燕涯抬起眼,突然這麼說。
“學生......”鬱畫瞬間跟上他的思路:“祂是學生,而且是足夠顯眼地學生,要不然不會這麼遮掩自己的資訊。”
“但是,這不是跟現行規則說不通嗎?”洛映孟反映了一會,問道:“一個學生為什麼會把主動權交到老師手裡?”
“按照課堂和學校裡的狀態來看,老師們才是掌握完全的主導權吧?”
鬱畫搖了搖頭,“不對......boss不會交出自己的主導權......”
那又會是為什麼......t?
她低眉琢磨著,朝陽從東方綻放,璀璨的陽光傳過樹葉的間隙落在她身上,晨風晃動梧桐的枝葉,在她幹淨的校服上留下樹影。
餘光裡晃動的光影和另一個穿著校服的身影劃過,鬱畫愣了一下,突然開口反問:
“什麼樣的高中生,才會對死亡熟視無睹?”
“不可能啊,”洛映孟脫口而出,“怎麼會有這樣的高中生,除非心理變態。”
“對啊,不可能,怎麼可能一整個學校的學生老師都是心理變態?”
鬱畫笑起來,輕聲慨嘆,“‘不見泰山’啊......線索從一開始就在眼前,只是我們一葉障目。”
“會有普通學生,對在自己眼前慘死的同學無動於衷嗎?”鬱畫反問,她沒有等其他人的回答,自顧自地接下去:“所以他們不是普通學生。”
“他們早就已經死去了。”鬱畫斬釘截鐵,繼續道:
“昨天晚上,我留意到了那個想要爬上床鋪怪物,它手上的絲線看起來跟我剛剛遇到的一個女生是差不多的。”
“這整個學校都是場騙局,”鬱畫攤開手掌,陽光在她素白的掌心墜落,“海市蜃樓,虛像而已。”
“所以不存在什麼不同的陣營,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是一邊的,都是亡者。”
“能讓這麼多的亡者,真情實感地扮演這場過家家遊戲,只可能是他們有相同的困難或利益。”
鬱畫收攏掌心,“從他們樂此不疲且狂熱的狀態來看,應該是利益。”
“猜猜看我們的鬼王許諾了什麼,才讓他們這麼心甘情願的過家家?”
燕涯掀起眼皮,“出去的機會。”
洛映孟心頭一震,他抬眼望向整個校園,這個學校佔地面積可觀,但是再客觀的面積都不能改變這是一所高中的事實。
從昨天到現在,無論是放學後還是上學前,沒有人進出過學校大門,就連老師都沒有。
這個學校就像被隔絕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