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好？學習啊！”一個女生毫不猶疑答道。
“對啊，學生不學習還能幹什麼啊？”另一個女生笑著，有些稚嫩的臉上帶著天真的燦爛。
鬱畫不動聲色地提起物理課上的尖叫，“我之前還聽說了，那兩個轉學生都死了。”
出乎鬱畫的意料，所有學生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奇怪的笑容。
鄙夷、嘲諷和厭惡等情緒糅合在一起，掛在高一的學生臉上，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不協調。
緊接著，他們的回答讓鬱畫有一瞬間的如墜冰窟。
“回答不上來問題，死了才好。”
最開始說的女生笑著說，語氣隨意的像在談論螞蟻：
“而且居然還打擾課堂，天哪，這種人死了都是便宜的！”
緊接著另一個男生也跟著說，“像那種人離開學校也是社會渣滓，死了才是做貢獻。”
他說話的時候虎牙從唇邊探出來，扭頭對鬱畫露出一個可愛陽光的笑容，“鬱畫你週末有空嗎？一起去圖書館吧？”
其他人也跟著嘰嘰喳喳說起別的話題，十五歲的少年少女揚著笑臉圍在鬱畫身邊，神采飛揚眼瞳明亮。
鬱畫壓下週身的冷意，笑著順著他們的話題往下說。
一直到上課鈴響，所有人頓時像接到了什麼不可違背的命令一樣，沒有任何猶豫地離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就連話說到一半的人都住了嘴，立刻轉身往自己的座位走。
“我收回前言，”鬱畫深沉地嘆了口氣，“我高中班主任要是有這麼一班學生......估計早就不當老師了。”
接下來是連著兩節英語課，似乎是語文老師回去後說了什麼，鬱畫能感覺到英語老師對她也有一種格外的熱情。
這份熱情濃烈到，鬱畫捎帶著旁邊的燕涯，兩個人在加上課間後的九十分鐘內，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屈指可數。
從上黑板聽寫單詞到朗讀課文，九十分鐘裡跟做深蹲一樣不停起立坐下。
與此同時燕涯顯然也被納入了“好學生”的行列，一下課就被學生們圍在中間，簇擁著兩個人往食堂走。
跟鬱畫的有問必答不同，燕涯往往並不怎麼回答學生們的問題，甚至在被吵到的時候還會直白地皺起眉頭。
但這些學生們卻沒有任何不滿。甚至還會體貼地不再說話。
鬱畫在一旁看得若有所思，他們對自己認定的“好學生”會有一定程度上的優待，就是不知道這份優待的上限在哪裡。
正想著，鬱畫突然看到在一旁教學樓的拐角裡拐進去一群人。
現在這個時候都是去食堂的人流，突然一群人嘻嘻哈哈著往教學樓後拐，跟所有人都不同的方向一眼就能掃到。
“他們是？”鬱畫好奇地問道。
“他們是高三的學長們，”一個學生答，臉上還帶著嚮往羨慕的神色，“他們都成績很好的！”
嗯，鬱畫頓住腳步，成績很好的人中午吃飯的時候成群結隊去教學樓後嗎？
“抱歉抱歉，突然想起來之前課間的時候，老師讓我們午休的時候去找他，不好意思你們先去食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