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也一片平靜,學生們三三兩兩或者端著水杯去接水,或者去洗手間解決個人生理問題。
沒有任何異常,根本看不出來剛剛發出尖叫的是哪個教室。
在這個時候,這些學生的正常就顯得尤其不正常。
“好奇怪,”鬱畫回頭看了一眼班級牌,這一層全都是高一年級,“剛才那道題是高一的習題嗎?”
“不太清楚,我對高中沒概念,都一樣。”燕涯雲淡風輕地說出了極度凡爾賽的話。
......行。
“剛才那個聲音......”
鬱畫仔細看過每一個教室的窗戶,終於在最靠近洗手間的教室找到了:
“是這裡!”
教室裡所有人都面色如常,有在補筆記的有在湊到一起說話的,只有一個沒有穿校服的男生跟所有人格格不入。
他看起來跟周圍的學生年紀差別不大,但面如金紙渾身抖個不停,呼吸急促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下一秒就要窒息的感覺。
而且最關鍵,就在他的周圍有一大攤血跡,甚至他大半張桌子,包括他的身上都濺了大片大片的血色。
血跡完全蓋住了他前面的兩張挨在一起的桌子,兩張椅子歪倒在地,被一個面無表情的學生扶起,擺回原地。
整個教室的學生都對這片血跡毫不關心,甚至看過來的時候沒有一點情緒上的波動,比看一灘水還要平常。
鬱畫皺了皺眉,注意到扶起椅子的學生避開了血跡,只用手抓住那一小片幹淨的椅子腿,並且落腳的時候也避開了地上的血。
他們能看到,在他們的眼裡這片血跡就是血跡......
鬱畫抿著唇角,心裡突然一個激靈,這種感覺......更像熟視無睹。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裡面的男生注意到了視窗的燕涯和鬱畫,頓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兩眼放光從座位上站起來,往他們的方向跑來。
“你......你們也是玩家?”他的尾音壓低,侷促又恐懼地顫抖著。
“是,”鬱畫點點頭,“剛剛怎麼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了......”男生幾乎哽咽著說,“他們都死了......答不上問題就會死!”
果然......
“應該不止,”鬱畫想了想,“我的傾向是,違反課堂紀律、違反校規等等就會涼。”
“遊戲哪那麼好心只設一條紅線。”
“這......這算...好心嗎?”男生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先保證別觸犯隱藏規則,小心些。”
鬱畫估摸著課間休息的時間,安撫了他幾句就跟著燕涯回了教室。
一回來就看到教室裡的學生基本上都回來了,就連男生都全部在位置上。
鬱畫想到了自己高中時候,班主任每天跟學生鬥智鬥勇的樣子,不由得輕聲感嘆道:
“這要是正常高中,班主任得多高興......”
“你這轉校生......”一個女生抬起臉看了鬱畫一眼,“知道的還挺多。”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