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比較私人,燕涯也沒什麼插手的餘地,一通買下來他只在付款的時候有些存在感。
畢竟鬱畫現在自己都不確定,自己銀行卡裡的數額是不是正兒八經的來路......說不定過幾天就要全部上交。
得早早問一下哪裡有招兼職的了......
“嗯......咱們學校獎學金額度多少來著?”鬱畫突然問。
“我拿過八萬。”燕涯拎起塑膠袋,偏頭問:
“怎麼了?”
“沒,算一下我是不是交不起研究生的學費......”鬱畫嘆了口氣,苦大仇深地繼續在心裡算自己要怎麼補上資金窟窿。
“其實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鬱畫看著燕涯,表情有些嚴肅,“我不會被抓吧?我這算不算盜竊國家財産啊?”
燕涯沉吟了一下,“從邏輯來說,你確實有這個嫌疑。”
啊這......
還讀什麼研究生啊,這不就要進去了......
鬱畫正思忖著怎麼減刑的時候,旁邊的燕涯突然笑出了聲,“你真信啊?”
“你的資金流水沒有問題,全國各地的房産也確實存在,並且掛在你的名下。”
“只不過根據我查到的各種資訊顯示,並不是你的父母為你留下的遺産,根據書面檔案記錄來看,是你自己的身份證進行的購買。”
“在你購房的同年,我國有一位憑空出現的股神,在股市中異軍突起斂財千億,當年的財經新聞都在猜測這位股神是誰。”
燕涯看向鬱畫,“你猜猜是誰?”
“行吧,”鬱畫揉了揉眉心,“好歹不用欠債了。”
所以......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鬱畫斂下眉眼跟著燕涯往前走,既然它能催眠植入記憶,那就一定知道,關於燕涯的計劃當時的我完全不知道。
那麼,留下我是為了套出燕涯,然後一網打盡。
鬱畫抬眼看著燕涯的背影,那目前的問題是,燕涯明不明白這一點?
現在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春日的陽光溫柔和煦。
鬱畫跟著燕涯走進研究院的所謂的宿舍,幾乎能跟豪華小區媲美的高層。他拎著塑膠袋,高挑的身影迎著陽光。
“燕涯,”鬱畫停下步子,看著燕涯回過頭,“我可能幫不到你什麼。”
她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和你到底把東西放到了哪裡。”
“我......”我可能會害死你。
“我知道。”燕涯平靜地看向她,“沒關系。”
“‘因為破局關鍵在鬱畫身上,所以申請對鬱畫特別保護’是我的一個猜想而已。”
“我真的想保護你的原因,你不知道嗎?”
“我不是你的責任......”鬱畫笑了笑:“相反......我可能很感激你,帶我來到這個世界。”
燕涯走近了幾步,略微彎下腰,看著鬱畫的眼睛,神情有些為難:
“你好像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他抬起空著的手停在鬱畫眼前,“不是因為我把你帶來了這個世界。”
“鬱畫,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