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畫。”
“...幹嘛？”
“你走過了，停車場在另一邊。”
鬱畫猛地停住步子，深呼吸一口氣努力把臉上的熱意壓下去，“所以......你什麼時候量的？”
“上個副本第一天，”頓了頓，燕涯補充道，“用我的手掌長度推測的。”
？？？那你還挺厲害啊？
“...鎖骨？”
燕涯輕咳了一聲，移開視線，“碰到了，攏衣領的時候。”
鬱畫唇角抿了抿，臉頰上的溫度突然又開始上升，“你......你一天天都在想什麼啊...”
尾音跟風一起掠過燕涯的耳廓，擦紅了那的面板。
“所以......你在看著我的時候，就是在想我有沒有病？”
“......沒有，”燕涯解開車鎖，單手搭在車門上，垂下眼簾又抬起，耳後的溫度一路燒到頸側來：
“想了很多......只是對我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平安。”
一路上鬱畫都沒有再說話，只在聽燕涯說去趟實驗室的時候輕輕“嗯”了一聲。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到達的目的地，鬱畫的腦子裡還盤旋著剛剛在停車場時的畫面，再一抬眼，就看到自己已經到了另一個地下停車場。
這裡似乎有很嚴格的保密機制，在進入研究所的時候被要求交出所有電子産品。
鬱畫依言摸出手機，最後還再檢查了一邊，確認自己身上再也沒有什麼電子産品了之後才跟著燕涯走進去。
所有研究人員忙得腳不著地，一排排電腦前的程式設計師連移開視線的時間都沒有，螢幕上一行行程式碼飛速閃過。
其中在一個單獨辦公室裡，鬱畫還看到了被檔案淹沒的殷清，他純白色的頭發幾乎跟身後潔白的牆壁融為一體，整個人跟褪色了一樣。
“你們研究中心......挺獨特...”鬱畫跟著燕涯走進最裡面的辦公室，看著一屋子書架檔案說。
這個辦公室幾乎有兩個階梯教室大，放滿了能頂到天花板的書架，上面全都擺滿了檔案。
辦公室的地上也快被紙張鋪滿，不過看燕涯的態度，應該都是廢紙。在中間有一張大桌子，桌面幾乎被寫滿了字的紙覆蓋，只露出一點筆尖。
燕涯拉過來另一張椅子，示意鬱畫坐下。
“我們只有大概十五分鐘，所以我就直接進入正題了。”燕涯拿著一個資料夾走過來。
“對於這個遊戲，你瞭解多少？”
“沒多少，”鬱畫想了想，“我在網路上搜不到這個遊戲的任何訊息，但是看玩家中心的人流量，進入遊戲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重新認識一下，”燕涯突然這麼說，“嚴格來說，這個遊戲應該算是我的研究專案。”
“你聽過‘平行宇宙’這個概念嗎？”
“聽過......”鬱t畫有些遲疑，“一般......在很多科幻小說裡...”
“差不多，休·埃弗雷特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提出了‘多元宇宙’，一個理論上無限個或有限個可能的宇宙集合，包括了一切存在和可能存在的事物。”
“而所謂的‘平行宇宙’就是‘多元宇宙’包含的各個宇宙。”
鬱畫繼續聽，沒有打斷他。
“在大概七年前，我們團隊研究出了一種跳躍器，可以使人類或任何其他物體進行空間跳躍，進入另一個宇宙層面。”
“這份研究還在試驗階段，為了保證所有參與試驗的人員安全，我又創造了一個ai，用以對參與試驗的人員進行篩選。”
“由這個ai來判斷，這位參與試驗的人員是否可以進行空間跳躍。”
“可是這個ai失控了，它脫離了科研人員的掌控，並且從資料流中逃脫，目前正在全世界範圍內挑選參與時空跳躍的人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