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阿姨還找我幫忙呢,那學姐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鬆了一口的鬱畫看著他走出去,關上門後門縫下的陰影伴隨著腳步聲變化消失。
是真的離開了。
那麼,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
鬱畫偏過頭,苦大仇深地看著那碗湯。
湯色濃白上面飄著點點油花,青翠的小蔥末浮在湯面上,宛如羊脂玉上金嵌的孔雀石。
一碗湯香味誘人,色香俱佳。
但是半個小時之前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鬱畫聞著這味道只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想了想,她端著湯放到蘇眉面前,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蘇姐,你知道這湯是什麼熬的嗎?”
蘇眉坐直,看了一眼那碗湯,又看了一眼面帶期待的鬱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寶貝,我是學醫的不是算命的,這連點骨骼和肌肉組織都沒有,我掐指一算啊?”
鬱畫眨了眨眼,“蘇姐你是學醫的啊?”怪不得分得出來男性和女性的骨骼區別。
“是啊,”蘇眉漫不經心地卷著發梢,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那碗湯,抬手把湯推遠了一點,語氣隨意地說:
“所以寶貝,你跟我講講你那胳膊是怎麼摔脫臼的?”
她抬眸,精緻的眼妝襯著那雙眼眸光彩粼粼,鬱畫聽著她咬著“摔”字的重音,慢慢露出一個靦腆中略帶羞澀的笑容:
“就......見鬼了吧。”
蘇眉:......?
“我沒開玩笑,見鬼了。”鬱畫真誠回答。
“......你別那麼笑...”蘇眉艱難地開口,隨後深吸一口氣,冷靜的語氣下透露出幾分麻木和崩潰:
“也就是說,這個副本昨天晚上突然變成靈異本了,是吧?”
“哈哈,可能不是突然,應該是早有預謀。”畢竟是把我騙進來殺,鬱畫揚著清爽的笑臉說出了恐怖了話。
“你別那麼笑......我都快ptsd了...”
蘇眉吐槽完,話頭一轉,“那現在有什麼頭緒?”
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再沒有頭緒真就要跟鬼大逃殺了。
這次幾個人都被突然改變的副本絆了個大跟頭,原本應該有的身份優勢在非自然産物面前都單薄了起來。
蘇眉瞥了一眼從一開始坐到沙發上就老神在在、八風不動的燕涯,也不知道這人是早有預感留了後手還是準備硬剛......
正想著,蘇眉突然聽鬱畫平靜的聲音響在耳畔:
“嗯......一點點?”
燕涯輕聲笑了笑,靠在沙發上欣賞著其他兩個人驚愕的表情,抬手給鬱畫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繼續。
“真的只t有一點點,”鬱畫食指和拇指靠近留下一點縫隙,隨後放下手,繼續說,“如果是說案件線索的話,昨天晚上不就送過來了?”
“那個男人,他一定知道什麼。”
“但是他現在人都不見了吧?”連不語插了一句話,問道,“這要怎麼知道線索?”
“所以他的去向就是線索,”鬱畫垂下眼,看著那碗湯,“這種詭異的祭祀方式,而且堂而皇之佔用了一棟樓,這個小區一定不是少數人信仰這種東西。”
“那個男人昨晚慌不擇路的時候下意識向一號樓跑,在他潛意識裡一號樓有能庇護他的人或者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