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畫盯著備注四號後面的那個名字久久失言,雖然但是,她確實還挺想跟大部隊彙合,但是這種彙合方式......多少有點草率了吧?
老闆娘把檸檬水送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不過現在鬱畫暫時還沒有心情管她。
翻完連不語的聊天記錄後,鬱畫狠狠喝了一口檸t檬水壓驚,這個在聊天記錄裡傷春悲秋,表現得像個多愁善感文藝青年的是誰???
是那個疑似一拳能砸死我的連不語嗎?
這破遊戲的人設都是誰寫的?
正在鬱畫神遊天外時,門又被推開了。
鬱畫抬眼看向愣在原地的連不語,臉上露出一個疲憊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你......真是你?”連不語有些遲疑地開口。
“真是我...”鬱畫嘆了一口氣,“現在什麼狀況?”
連不語沒有回答,他只複雜地看了鬱畫一眼,然後在鬱畫不解的視線裡,開始吟詩:
“河水在夕陽裡緩流,暮霞膠抹樹幹樹頭;蚱蜢飛,蚱蜢戲吻草光光,我在春草裡看看走走。
“蚱蜢匐伏在鐵花胸前,鐵花羞得不住的搖頭,草裡忽伸出之藕嫩的手,將孟浪的跳蟲攔腰緊拶。”
“金花......你別報警!”
一時間就連老闆娘都有些警惕地盯著他們那個方向。
鬱畫手機撥號介面上赫然三個數字的報警號碼,她手指還停在撥號鍵上方,沒有摁下去。
“我沒騷擾!”連不語紅著臉,也不知道是被鬱畫氣的還是被自己惡心的,“人設人設!”
“你......愛看徐志摩?”鬱畫是問連不語本人。
“不是啊,臨時搜的。”連不語老老實實回答。
行吧,鬱畫收起手機,“這次你知道大概有多少人嗎?”
“要等進入遊戲場地後才通報,”連不語說,“對了,燕哥呢?”
“還不清楚,我們分開了,”鬱畫有些無奈的說,“如你所見,我一下午都在這。”
連不語皺了皺眉,他們一個隊伍的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他點點頭臨走的時候叮囑道:
“行吧,那你小心點,抓緊時間進入場地。”
“嗯,你去忙吧,順便幫我結個帳。”
連不語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鬱畫,最後還是付過賬後離開的。
等到連不語離開,老闆娘突然小心翼翼問了鬱畫一句,“那是......你朋友...們?”
啊這,鬱畫笑著看向有些呆滯的老闆娘,語氣認真表情真摯道:“他們都是我的翅膀。”
看著老闆娘神色複雜的回了吧臺,鬱畫放鬆下來靠在椅背上。
謝天謝地這個地方門可羅雀荒無人煙,要不然但凡被遊戲關鍵npc撞見還得想辦法圓...
不知道過了多久,鬱畫突然聽到門又被推開了,她看了一眼手機,對方早到了五分鐘。
抬起眼去看,來人穿了一身似乎幾個小時前剛見過的黑色連帽衛衣和深藍色長褲,腳下踩著的制式皮靴也很熟悉...
......不會吧?
鬱畫慢慢把視線向對方的臉移過去,鴉羽黑發在昏暗燈光下流淌出如水的光澤,額發微掃著入鬢長眉,墨玉雙瞳,高挺玉鼻,唇角輕抿著。
燕涯:“......你...手鏈挺好看...”
鬱畫:......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