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很大,雕樑畫棟園林美景,九曲迴廊廊腰縵回。鬱畫緩步踩上去,地板都是被人精心打理保養過的。
跟上一個遊戲環境真是天上地下。
有不少綠腰裙的少女,或是捧著曬好的衣服走過,或是剪了花枝路過,她們都好奇的看了幾眼鬱畫他們。
視線先是掃過鬱畫手上的東西,又定在燕涯臉上幾秒,然後幾個姑娘紅著臉湊在一起咬耳朵。
嘖,藍顏禍水。
“我聽到了。”燕涯涼涼地瞥了她一眼。
“我說出來了?”鬱畫沖他笑了笑,琥珀月牙掛上白玉面,“不好意思。”
兩個人正閑聊的時候,小廝領著眾人已經到了住處。
是在府中一處大院子裡,鬱畫皺起眉頭,這處院子似乎失過火。
院子裡沒有花木裝飾,屋室外面一片光禿禿的,就連地面都有大片燒焦的痕跡。
“這是?”鬱畫看向領路的小廝,問道。
“這是前幾天,府中走水了!本來是肯定不能讓幾位住在這的,可是府上又實在是沒有空房間了。”
“就委屈幾位了!”
也不是來這享受的,破廟都睡了還嫌棄什麼。
進了屋裡鬱畫才發現許多房間也有燒灼的痕跡,有的房間嚴重到不能住人。
她數了數,排除掉四個被嚴重燒毀的房間,真的能住人的是六個。
一間房兩個人,住下他們九個人完全足夠。
燕涯沒有猶豫挑了一間進去,進門的時候給鬱畫遞了個眼神。
其他人也迅速的選擇好房間,這種時候也沒人考慮什麼性別,活命最重要其他什麼都不講究。
也是巧,燕涯選的房間正好是兩人同住的,屋子裡兩張床連排並列。
一個立櫃靠在牆邊,一張四角桌兩條板凳擺在中間。
另一邊耳室還有浴桶。
待遇確實比上一場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鬱畫一進門就先把拿了一路的東西放到桌上,隨即穩當當坐下,從一堆物件裡抽出來兩條手帕。
放在眼前比劃了一下,她滿意地笑了笑,大小合適。
“等會去問問有沒有針線簍,”鬱畫把手帕折起來放好,“做個面罩,晚上睡覺的時候戴上。”
燕涯想了想,覺得這也確實是一個辦法,尤其是在鬱畫有引怪debuff的情況下。
“對了,我一直沒問,為什麼昨晚不能被看到臉?”
而且好像大家都知道的樣子。
“篩選時候的提示,”燕涯在鬱畫對面坐下,“皮囊。”
燕涯把青蛇也放到桌上,套著皮繩扣的青蛇從進城開始就在試圖逃跑,被燕涯團成一團攥進了衣兜。
現在整條蛇一動不動,乍一看跟個翠玉擺件一樣。
鬱畫撥了撥蛇頭,見它還有基本的條件反射,既然還活著也就不用太擔心。
她抬眼看著燕涯,“你覺不覺得那個領路的小廝很奇怪?”
“他為什麼那麼篤定是鬧鬼?”
這次的遊戲世界從一開始就展示了妖怪這一魔幻存在。
從“除妖人”這一身份的廣泛認可,再到提起青蛇妖怪身份時沒有被城中百姓反駁。
證明瞭他們也是對妖怪這件事心知肚明的,那為什麼就能那麼篤定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