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樣子,隊伍裡的兩個男的終於找到了用武之地。紛紛躍躍欲試,想要一展身手。
鬱畫後退幾步,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後,就跟莫柳一起站在外圍望風。
三個男同胞是卯足了勁幹,沒一會就直接把門鎖都扯了下來。
還沒等外圍的鬱畫和柳輕輕上前,就見兩個人齊刷刷變了臉色。
燕涯在鬱畫身後兩手空空抱臂而立,“屍臭。”
他話音剛落就見兩人同步跑到樹下開始嘔吐。
莫柳的位置比鬱畫靠前一些,那個角度剛好看到了一點室內的樣子,她慘白著臉定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
鬱畫深吸一口氣,抬步往裡走。
那股味道所有人都聞到了,鬱畫當然也聞到了。
一看三個人的樣子鬱畫就大概有了猜測,可下狠心往裡一看,還是驚得鬱畫瞳孔驟縮愣在原地,冷汗瞬間就出了一身。
就像是剛剛進入遊戲時的感覺,此刻的鬱畫彷彿被人當頭一棒,後腦發緊耳鳴嗡嗡。
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冷汗一瞬間從鬢角滑落。
整個鐵皮屋子裡電燈早就停了,此刻就是一點天光從被撬開的門口爬進去。
入目是最中間一張汙跡斑斑的桌子,從桌子腿的鏽跡上,勉強能分辨出來是鐵桌。
焊在桌上的鐐銬有的胡亂擺在骯髒的桌面上,有的垂下,頭部落在地上。
蒼蠅亂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骯髒的黑色汙垢幾乎像油漆一樣潑了滿桌。
其上一群蒼蠅駐足,鬱畫不敢猜那些黑漆漆的痕跡到底是什麼。
有什麼在深處的角落裡垃圾一樣堆放著。
從滾落在地的斷肢和隱隱可見的白骨來看,那一堆早就不成人形的東西是什麼,大概也就有了猜測。
鬱畫強忍著收回視線,背對著屋子冷汗不停地流。
她緊緊閉著嘴巴把反胃的感覺強壓下去,啟開步子遠離了幾步後。
直到燕涯拍了下她的背,她才想起來呼吸。
莫柳不知道什麼,早就跟其他人一起去吐了。
鬱畫微垂著頭站在原地,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柔軟地唇瓣緊緊抿成泛白的一線。
她抬起手,顫抖的手指下意識摸上耳墜。燕涯就在她身旁,身影填滿了鬱畫的餘光,讓她看不到鐵房子。
深呼吸了幾次,鬱畫攥緊手裡的斧頭,大步邁向其他鐵皮房。
緊接著,沒有猶豫地開始暴力撬門。
鐵門早就鏽了,鬱畫發狠用力砍了好幾下就成功把鎖拆了下來。
出人意料的是,這間屋子裡雖然同樣髒臭,卻沒有上一間屋子那樣駭人,只屋裡四處散落著許多鐵鏈。
鬱畫往裡走了幾步,確認只是這樣後,沒有留戀地走了出去,繼續暴力破門。
其他人被她撬門的動靜嚇到,一抬頭就見鬱畫正揮著斧頭。
張天賜沉默了一下,站直拎著鋸子也開始撬門,陸陸續續的其他人也走了過來。
這次鬱畫剛把門踢開看了幾眼,又是跟上一間一樣。還沒等她想明白,就聽莫柳突然一聲尖叫。
鬱畫一抬眼就見她捂著嘴哭泣,旁邊的王書琦,和聞聲跑過去的張天賜都啞然無言。
她心裡奇怪,走到門口一瞧就差點嚇得跳起來。
門口有一具屍體。
那是個女人,她生前或許美麗非凡或者普普通通,但現在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