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畫跺了幾下腳後回頭。
雖然大概知道不會是什麼能用現代科學解釋的東西,但猛地一瞧正在扭動的白骨,還是讓她小退了半步。
定睛一瞧,那隻白骨手只有鬱畫手掌的一半,骨骼纖細的跟樹枝一樣,燕涯用兩根手指就能完全捏住。
是孩子的骨骼。
鬱畫嘆了一口氣,可能消失的那些女孩,她找到了。
燕涯把手骨放到地上,小小的白骨手在地上往另一個方向爬。
鬱畫他們一路跟上,見著那隻白骨手停在原地沒有動,鬱畫一頓,轉身拿起一塊石頭開始刨土。
燕涯沒有上手,也確實不太需要他。
鬱畫剛刨沒幾下就見到一片森白的骨骼,看頭骨的大小和還沒閉合的骨縫,是個嬰兒。
她回頭看燕涯,對方點了點頭,平靜的開口:“這一片都是。”
土層那麼淺,不可能是人為安葬的,只能說是被拋屍或者,遺棄在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鬱畫想到了第一晚出現的女鬼,她頭發上也都是土,她也被拋棄在這裡了嗎?
“先回去拿東西,”燕涯開口,他掃視了一下大概可能會出現屍骨的區域,“拿上工具再回來。”
鬱畫點了點頭站起來,那隻手依舊在原地,好像聽懂了他們的意圖,這次沒有跟上來。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村長不在,家裡的農具也都被帶走,兩個人只好又回之前住的地方翻出來兩把廢棄的工具。
“那隻手骨好像不是那個嬰兒的,”鬱畫跟在燕涯身邊突然說。
那隻手骨比嬰兒的手臂骨骼粗,而且鬱畫看到了那個嬰兒的雙手是完整的。
“不是。”燕涯肯定了她的說法。
“她有話對你說,”燕涯單手拎著兩把生鏽的鎬頭,偏過頭對鬱畫說,“不然不會那麼輕易讓你我離開。”
“會是誰?”鬱畫第一時間想起了那個女鬼,可那明顯是成年女性,怎麼可能有孩子一樣的手骨?
“挖出來就知道了。”
鬱畫側目,所以你不是為了安葬她們對嗎?
燕涯坦然接受,開口道,“目的不同結果相似。”
行吧,論跡不論心,鬱畫收回視線。
兩個人一挖就挖到了快傍晚,三個多小時的挖地工作讓鬱畫的腰都要原地報廢。
她一邊扶著腰,一邊看著被排進深坑的骸骨。
最小的是嬰兒,最大的看骨骼高度應該也就是五六歲的小孩,而這些葬身於此的孩子,全都是女孩。
沒有成年人的骨骼。
鬱畫心裡一沉,她拄著鎬頭看向正填土的燕涯,“你剛剛有清理出來成年人的骨t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