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眼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幾乎想要破口大罵,你又來幹什麼?!
見她鍥而不捨的敲門,村長移開視線強忍著說,“進來。”
“我剛剛好像看到給我們送飯的母子離開了。”鬱畫邊走邊說。
村長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冷笑著說,“他們為什麼來你心裡沒數嗎?”
鬱畫心虛的移開視線默默向後退一步,站在燕涯身後安分的不吭聲了。
“我們來借住。”燕涯五個字言簡意賅地總結完他們的意圖,說完就抱臂站在一邊。
“這恐怕......”
“村長,互幫互助對吧?”鬱畫笑眯眯地打斷村長的話,籃子提在她手上,能看到斧頭的輪廓。
村長沉默了,飄忽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大門,最後同意了鬱畫這個天才般的提議。
“後面有空房間,只有兩間,你們自己分。”
鬱畫笑著點頭,順著村長指的方向走過去。走著,燕涯在旁邊施施然地開口:“門上你幹的。”
陳述句。
鬱畫又開始心虛,燕涯掃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痕跡,神情莫名道,“小摩擦?”
“咳,哥你打算住哪一間?”
“有得選?”
鬱畫一抬頭,瞬間明白了燕涯的意思。
那兩間房說是房可真是勉強了,鬱畫一時間都有些哽住,那兩個顫顫巍巍四面漏風的小木屋連個窗戶都沒有。
不過看那樣子恐怕確實不需要窗戶,離那麼遠鬱畫都看到了門上的裂縫。
“這可真是,”鬱畫左看看右看看,沉默了一陣才吐出來兩個字,“簡樸。”
這兩個房子簡直就跟隨手用廢料搭得一樣,跟村長家格格不入。
走進去一看,裡面就是一張木板床,連被褥都沒有,鬱畫伸手一搖都能晃動的那種。另一間能稍微大一點,但也是差不多的光景。
腦子裡把五個人怎麼排列組合都放不進這兩間房,鬱畫嘆了一口氣,低頭琢磨了一下,突然道:
“你說,我們把床搬過來怎麼樣?”
“搬一張,這兩張拼到一起。”燕涯道。
鬱畫點了點頭,肯定了這個想法。兩個人都是行動派,當下就快步走出去。
院子裡喝茶的村長先是見著兩個人匆匆出去,沒一會,就見他們抬著一張床回來了?
“你們,”村長嘴唇開合了半天,在燕涯瞥過去一眼後才繼續說,“你們在幹啥?”
“搬床。”鬱畫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你看不出來?”
村長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閉上眼睛靠在椅背,頗有一種眼不見心不煩的感覺。
鬱畫沒管村長的表情,她不僅搬了床,還掀了所有被褥和帶走了椅子,要不是燕涯攔了一把,那張桌子也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