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一頓,想著中午快要過去了到底是沒說什麼。剛在門口撂下斧子,燕涯就給她指了一下乘著水的盆。
鬱畫過去用指尖撩了幾捧水勉強洗幹淨手,快步沖進堂屋,小菜已經被吃完,桌子上只有茶壺茶碗和一個饅頭。
她埋頭苦吃,差點把自己噎死才趕在中午前吃完午飯。
鬱畫把籃子放到門口,一抬頭,發現其他人放下手裡的活計都眼含期待的看著她。
鬱畫想了想說,“一個好訊息和壞訊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壞......壞訊息,有多壞?”王書琦猶豫著問她。
“聽村長他們的意思,門被毀壞過就算修好了可能也沒用了,或者效用可能沒有原本的大。”
眾人面色一白,懷揣著最後的希望看向鬱畫,期待著她的好訊息。
鬱畫也沒賣關子,幹淨利索的說,“好訊息是,我把罪魁禍首家的門也拆了。”
莫柳臉上一陣恍惚,張了幾次嘴最後指著門口的斧頭說,“用那個?”
鬱畫點頭,其餘人臉上一陣扭曲,這算是哪門子的好訊息?你去劈了個疑似怪物的門???
“想開點,至少晚上那些東西出來以後不是完全照著我們攻擊,”
鬱畫看到眾人臉上如喪考妣的神色,開口安慰道,“說不定還能反擊。”
“而且我去劈門的時候試驗出來,這裡的人只能按規則殺人。”
“也就是昨天提到過的,只要不觸犯規則至少白天不會有事。”
她突然話鋒一轉,“你們住的那個屋子怎麼樣?”
所有人被她問的一愣,雖然不知道她問這話的意思,但這短短一段時間見識到鬱畫的各種操作,比燕涯都高調。
這種比老玩家還老玩家的行事風格,讓人下意識老老實實回答,“不怎麼樣,床很硬,房間很簡陋。”
鬱畫點了點頭,“確實,整個屋子都很簡陋,門也是薄薄一層,村民們住的也差不多。”
莫柳有些疑惑,開口問道,“這裡的人聽村長說世世代代務農為生,住的不好也不奇怪吧?”
“就是這裡很奇怪啊,”鬱畫嘆了一口氣:
“那些孩子們說自己認過一些字,還有說會算數的,可他們窮的連課本都買不起。”
“聽村長的意思,這裡的人們沒有出去過,那孩子們的只識是誰教的?這個有生活痕跡殘存的院子又是誰的?”
“以及,”鬱畫頓了頓,“男女比例差太遠了,這種程度是麥克郎都要託夢過來質問的程度。”
“而且你們有發現嗎?這個地方氣候現在很溫暖,我穿的外套已經感覺熱了。”
張天賜點點頭,他也是,今天修門的時候早早就把外套脫了。
鬱畫接著說,“可是村民們跟我們一樣啊。”
王書琦突然變了臉色,“對,村民從第一天開始就跟咱們穿的一樣!款式、薄厚,都幾乎一樣!”
“‘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鬱畫輕聲道,“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不是要在這個地方找書,而是這裡本來就是書?”
“‘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王書琦喃喃自語。
“這是......桃花源記?”
剛說完就臉上一陣扭曲,抬頭一看其他人也一樣。
“這也太......”張天賜嘆了口氣,“陶淵明要是知道了得被氣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