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蓮嘴角笑容盪開,歪著腦袋說道:“不叫你月奴叫什麼?難道你還期望我繼續叫你姐姐?”
“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女奴,而我是師尊的徒弟,說起來,我也算你半個主人。”
“對了,你居然敢直呼師尊的名諱,如此不尊重你的主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想繼續體驗那蝕骨之痛嗎?”
見赫蓮居然在李川不在這裡的時候,還如此對李川忠心,瀧月又驚又怒又怕。
原本以為,離開了李川的視線,兩人應該是不必繼續低三下四了才是。
“你...”瀧月咬牙,最終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緒,才問赫蓮:“你身上是不是被下了什麼禁制?”
哪怕是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哪怕視線之中並沒有其他人,她都不自禁的壓低了聲音,似乎是怕被別人聽到。
這下意識的行為,說明她心中對李川...不,準確是說是對鳳凰凰,的確是怕了。
“被誰下禁制?師尊嗎?”赫蓮一副教訓的口吻,對瀧月說道:“月奴,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主人,師尊他人很好的,他怎麼可能在我身上下禁制呢?”
瀧月見她如此,不由氣道:“他人很好?他有把你當人嗎?”
“還是說,你這曾經高高在上的魔界皇妃,喜歡被人當狗的感覺?”
“曾經的你在魔界多麼風光?魔界之人,有幾個見了你不俯首跪拜的?”
“現在你跪在別人腳下搖尾乞憐,你居然還甘之如飴,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竟是這樣的人。”
赫蓮臉上的神色終於出現了變化,她收起了那得意的笑意,對瀧月冷冷道:“難道只有我跪在別人面前搖尾乞憐嗎?這兩日,也不知道誰主人前主人後的,叫得那叫一個真心。”
“請問你這曾經高高在上的魔界皇后,是不是也喜歡被人當女奴使喚的感覺?”
“沒看出來,原來你是這樣的皇后。”
赫蓮是針鋒相對,一點也不服輸。
瀧月忍不住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服我,覺得你有資格當後宮之後,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都這個時候了,我們不應該共患難,站在一條線上嗎?”
她語氣放緩,聲音也變得輕柔。
“赫蓮,難道你想一輩子過這樣的生活?”
“現在我們已經脫離了他們的視線,正是逃走的好時機,我希望你跟我走。”
其實一路上,瀧月都在想逃跑的事。
李川讓她們出來打海味,其實也用不著跑這麼遠,那麼大的海,哪裡沒有海味?
她就裝著在找海味,一直往更遠的地方飛,卻沒有想到赫蓮會主動開口把她叫住,甚至在脫離了李川的視線之後,還如此維護李川。
這狗當得,也真是夠盡忠職守的。
她說完後,赫蓮卻是冷笑:“你覺得,你能逃得掉?”
“單單就那小鳳凰,就是你我對付不了的,更別說還有其他你不知道的渡劫期強者。”
“我尊敬的魔後孃娘,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麼逃?”
赫蓮的手摸上了連線兩人的鐵鏈,蔑然道:“你當這安魂鎖龍鏈,是裝飾品嗎?”
瀧月聞言,神情也陰鬱了起來,“安魂鎖龍鏈我知道怎麼破,至於那小鳳凰和渡劫期的強者...”
以目前來說,瀧月也沒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