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延延今天不在？”
易琛挑眉，半晌才反應過來：“它剛吃飽，睡了。”
喻延拿起手機，坐到床上：“平時都是你照顧它嗎？”
“沒。”
“那是……你女朋友？”
“我沒女朋友。”
“哦。”喻延沒忍住，反正現在也沒開攝像頭，嘴角咧得特別張揚，“o我玩得不好，沒法帶你，不然你重新下載吃雞試試？應該是客戶端損壞了。”
“已經好了，是加速器的問題。”
“那就好……”
易琛輕敲桌面，突然丟出一句：“你在網戀？”
“啊？”喻延一愣，“我沒有。”
“那盧修和今天說的是誰？”
是你啊。
這句話都到了喉嚨口，被喻延生生吞了回去。
“他……他亂說的。”
易琛眉頭微松：“那就好。”
喻延：“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怎麼。”易琛淡淡道，“怕你學壞。”
“……網戀不是學壞吧。”
“怎麼不是？”易琛道，“網路上的人，只會給你看到他想給你看的那一面，就依靠聲音和文字，你能分辨出坐在電腦對面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
易琛：“還有人專門透過偽裝自己來騙財騙色。你甚至連對方是男是女，在現實有沒有男女朋友都無法確定。不說網戀，你就是交網友，也要謹慎一點。”
喻延頓了頓，低聲道：“可我們兩……也是網友啊。”
易琛一噎。
喻延：“雖然你給我刷了禮物，但我從來沒有偽裝過什麼。”
“……”
喻延：“我也真的是個男的。”
“你不一樣。”
喻延盯著他的頭像，心髒跳得極快：“……哪裡不一樣？”
那頭沉默了半分鐘。
喻延等了許久都沒得到回應，訕訕：“我就是隨口問問。”
易琛啞然，半晌才輕輕嗯了聲。
哪裡不一樣？
他也說不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