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第一個人”是他自己呢？
“我答應你。”蝙蝠俠艱難地說道，“但你必須立刻動手！”
“如你所願。”
下一秒，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從虛空中傾瀉而出，那不是能量，那不是魔法，那是概念本身。
“雖然說很想看你到什麼時候才會想死，但沒辦法，有人要你現在就死。”
面對著暴怒的達克賽德，蓋斯博的聲音滿是遺憾。
“我不是很想用這個。”
他在半空幻化成手持大劍的人形。
“風靈月影宗向你問好，達克賽德。”
癲狂之紅代表著什麼？
萬物歸一。
毀滅與重生，永恆的迴圈。
代表那永恆不死的被縛者。
“為什麼歐米茄射線對你沒用？”
“因為死亡拋棄了我。”蓋斯博哀怨的說到，“那可人的女士拋棄了我。”
“但她仍舊對你張開雙臂，這可真讓我嫉妒。”
角鬥場的困獸四廝殺著。
但勝者永遠是活著的那位。
燃燒的永不熄滅者。
“別忘了我們的交易，布魯斯。”
蓋斯博的身影消失了。
連帶著所有類魔的生命一起。
迷茫的英雄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危機解除，但蝙蝠俠的心卻沉入了無底深淵。
在返回地球的飛船上，他向所有留守在韋恩莊園的人下達了緊急撤退的命令，要求阿爾弗雷德，迪克，提姆，以及所有相關的人員立即離開韋恩莊園，前往預設的安全地點，並且在他解除警報之前，任何人不得返回。
他一個人悄悄回到了莊園，回到了那座承載了他所有情感和記憶的韋恩莊園，此刻的莊園寂靜地如同墳墓，沒有阿爾弗雷德，沒有迪克，沒有提姆，沒有......傑森。
他一步步走向臥房。
他的計劃很瘋狂，也很簡單，回家後，透過鏡子，他看到的第一個人將會是自己。他將用自己的靈魂去償還與惡魔的契約，他絕不讓任何一個他愛的人去承受這樣的命運。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臥室的門。
房間內光線昏暗，只有月光透過窗戶，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他緩緩走向那面被遮蓋起來的巨大鏡子，心髒在胸腔內劇烈跳動著。
他閉上眼睛，撥開了鏡子上的布料。
他睜開眼睛。
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鏡子裡映出的並非只有他自己，右側的視線裡存在著另一個人影。
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怎麼了？為什麼你一臉驚恐的站在鏡子前面，布魯斯？”
命運在這一刻，對蝙蝠俠開了一個相當殘酷的玩笑。
“布魯斯·韋恩，”蓋斯博愉悅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感謝你將如此珍貴的靈魂賣給了我，真是不勝榮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