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噔噔咚
蝙蝠電腦的螢幕上不再是跳動的資料流, 而是令人如鯁在喉的推導結果。
雖然證據鏈尚不完整，但那些片段組合在一起, 已經足以勾勒出一個讓布魯斯心碎的結論。
他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單手捂眼。
“我一直都知道，但我選擇了視而不見。”
阿爾弗雷德嘆了口氣。
“他在等您的反應，老爺，他還在等您。”
“我......”
“和他談談會比較好。”
提姆冷靜的聲音從二人背後傳來，打斷了談話。
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一同看向提姆。
“對不起，布魯斯，我知道傑森的行動，但我沒告訴你。”提姆正面迎上了布魯斯的視線。“我一直認為我們還有第二種可能性。”
“這件事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提姆。”布魯斯溫和的說, “這不是可以假裝沒發生過的事。”
“可這樣對他不公平, 我們都知道他在地獄待了多久，你也看到了, 他無時無刻不在壓抑自我。”提姆的聲音帶上了乞求, “我不是說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至少你不能直接否定他。”
布魯斯緩緩站起身, 走到提姆面前蹲下，讓兩人的視線平齊。
“我只是不能讓他繼續走下去, 提姆, 我怕他走的太遠了。”
“現在還為時不晚。”
————
落地窗外是哥譚陰沉的天空。
傑森背對著布魯斯站在窗前, 凝視著雨中的城市,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傑森，我們需要談談。”
布魯斯率先打破了沉默。
傑森慢慢轉過身, 彷彿早就預料到布魯斯的到來，也知曉了他想說什麼。
“你——”
轟———！
一聲撕裂蒼穹的爆響驟然炸開, 整個城市都在這聲巨響中顫抖。
布魯斯和傑森同時臉色一變，不約而同地望向窗外。
天空裂開了傷口，雲層被無形的力量扯碎，爆音通道在城市上空成型。
噩夢降臨。
遮天蔽日的洪流傾瀉而下，無數猙獰可不的身影蜂擁而出。
“是類魔。”
布魯斯瞳孔緊縮，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類魔們發出刺耳的尖嘯，爆炸聲和尖叫聲不絕於耳，瞬間將這座城市拖入了末日的恐慌之中。
“看來我們的家庭戰爭要延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