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引導。
心念電轉間，布魯斯做出了判斷。
他開始有意識地引導傑森的動作。
“你在糾我的動作？”
幾次三番下來，傑森察覺到了布魯斯的意圖。
“你在夜巡中表現很好，傑森。”布魯斯側身避開傑森的膝擊，“但你需要調整一下方式。”
“有些動作是不必要的。”布魯斯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習慣於一擊斃命，或者徹底摧毀對方的行動能力。”
“你想說什麼？”傑森停下了攻擊。
“我想讓你回到我身邊，傑森。”
“但這樣的話。”布魯斯聲音堅定，但帶著一絲懇切，“你就不能再用這種方式戰鬥，我們面對的是人類，即使再邪惡，他們都是人類，我們給他們接受審判的機會，我們不奪走生命。”
“你的力量，你的經驗，都是哥譚需要的，但你需要引導。不是為了我單方面制定的規則，而是為了你能重新在這裡找到位置。為了我們能再次成為搭檔，就像……”
布魯斯頓住了，似乎想起了某些久遠的事情。
“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傑森，但，我希望你能以‘我們’的方式回來。”
————
“我錯過什麼了嗎？”迪克拎著兩個印有漢堡店ogo的紙袋走進了蝙蝠洞，提姆跟在他身後，也抱著一個紙袋。“為什麼氣氛這麼嚴肅？”
布魯斯和傑森同時向迪克看來。
“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迪克展示著手中的兩個紙袋，“阿福今天不在家，我們可以好好放縱一下！”
布魯斯輕輕嘆了一口氣。
“別放蝙蝠電腦旁邊。”
“那我放哪？”
“放……地上吧。”
“所以。”迪克一邊往嘴裡塞薯條，一邊含混不清地問傑森，“你和布魯斯以前真來過這家店？”
傑森拿起漢堡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沒有說話。
“我們確實去過。”布魯斯拿過一個漢堡，“然後一起去看了日出。”
“那天晚上很熱鬧。”傑森忽然說道，“謎語人……還是黑麵具來著？我記不太清了。”
“兩個都有。”布魯斯補充到，“你沒記錯。”
“說起來，傑森，我有個事情好奇很久了，你介意我問一下嗎？”提姆放下了漢堡。
“隨意。”
“地獄有什麼好吃的嗎？”
“地獄不是沒有好廚子。”傑森慢悠悠地說道，“有些高等惡魔對美食有著病態的追求，好廚子不少，但持有他們的人通常很麻煩，而且品味與人類差太多了，我懶得去找他們麻煩。”
“為了一口吃的得罪一個大惡魔領主，這筆買賣不劃算。”
他頓了頓，又咬了一口漢堡。“我試過複刻人間的食物，但不知道是原材料的問題還是……總之，試了幾次之後我就放棄了。”
“那你平時都吃什麼？”
“我不需要進食，但偶爾饞了會去吃惡魔。”
“惡魔，呃……”迪克捏著自己的漢堡思考了一會，“惡魔是什麼味道的？”
“阿福的華夫餅什麼味，惡魔肉就什麼味。”傑森的語氣古井無波。“但肯定是惡魔肉要更難吃一點。”
“咳咳咳——”迪克剛喝進嘴的可樂直接噴了出來。
“你這樣說阿福是會傷心的。”
布魯斯超大聲的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