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水族館與海與惡魔肉
“你看那邊, 傑森。”提姆指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摩天大樓。“那是韋恩集團最新的生物科技研發中心，布魯斯這幾年在建設上投入了很多精力, 哥譚的發展一向很快。”
“生物科技？”傑森的聲音帶著探究，“具體是哪個方向？”
“主要是針對罕見遺傳病。”提姆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傑森會對這個感興趣，但隨即便開始解釋，“以及城市環境修複，比如能高效分解汙染物的微生物。”
“我知道了。”傑森沒有過多評價，他們繼續向前走，路過一片施工區域時，傑森停下了腳步。
“這裡要建什麼？”
“新的公共交通樞紐, ”提姆也停下腳步, 看向未完工的建築。“目標是緩解交通壓力, 聯通之前相對孤立的街區。”
“空軌？”
“是的。”提姆輕輕點頭。
“這種結構很適合當警戒哨塔。”
“確實是這樣，但是傑森。”提姆歪頭看向傑森, “這是民用設施。”
傑森瞥了他一眼, 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但提姆能感覺到, 傑森在用他的地獄思維評估著眼前的一切。
但這比前幾天窩在家裡對著電腦發呆好太多了, 傑森正在對外界産生興趣。
這是好事。
提姆樂觀的想到。
“那又是什麼？”傑森指著一棟白色的建築問道。
“那是海洋館，你要去逛一逛嗎？”
“海洋……？”傑森顯然對這個詞有些陌生。“我好像沒有見過海洋, 不, 有點熟悉......”
“那就去逛一逛吧。”提姆做出了決定, “我們本來就是在散心, 去海洋館看看也很不錯。”
海洋館內部的光線被刻意調暗，玻璃幕牆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映照著遊客們的臉龐。
提姆時不時指向一些特別的生物，向傑森介紹他們的習性, 他注意到傑森似乎更關注那些比較普通的生物，於是他從善如流地轉變了講解的方向。
“地獄有巖漿湖。”傑森輕輕的說，“但那裡沒有海，也沒有這麼多魚，只有怪物。”
“現在你見到了。”提姆語氣溫和，帶著一絲鼓勵，“我們等會可以去看真正的海。”
傑森沉默了片刻，他將目光從那片深藍色中移開，轉向提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之前應該從未見過才對。”
提姆迎上了傑森的目光，那雙藍色的眼睛裡滿是真誠。
“你可能真的忘了很多事，傑森，但是沒關系，我都記得。”提姆笑了起來，“在很久以前，我們是朋友。”
“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你拿走了我一塊表。”
“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傑森。我只是想像從前那樣和你相處，和你做朋友，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很關心你。”
“迪克說你以前很想和他一起去海邊玩，但是一直沒去成。”
幽藍的光線輕輕晃動，傑森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看著提姆。
“現在要去看海嗎，傑森？”
傑森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金色的沙灘在腳下延伸，細軟的沙子陷入鞋底，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們靜靜地走著，直到只剩下海浪與天空。
傑森忽然停下腳步，轉了個方向，徑直走向海洋。海水漫過他的腳踝，隨後是小腿，他沒有停頓，繼續向前走，直到海水淹沒了他的半身，海浪拍打著他的身軀，激起白色的泡沫。
提姆站在沙灘邊緣，有些擔憂地看著傑森，他不知道傑森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過了許久，傑森才轉過身，頭發被海風吹的有些淩亂。
“你有沒有下去看過？”傑森的聲音被海浪聲淹沒，但提姆還是聽懂了。
“下去？”提姆愣了一下，“你是說潛水嗎？但是我們沒帶裝備。”
“我可以帶你下去看看。”傑森的嘴角向上彎了一下，“我在地獄也這麼做，想不開的時候會把自己泡到巖漿底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