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記憶中相同。
然後呢?
通訊錄沒有岑增母親的號碼。
沒有報警記錄。
一切正常。
正常得讓他顧不上去看客廳的人,自顧自地倒在牆邊,滑在地上。
“你還好嗎?”有人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有溫度,體溫,是暖的。
他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又很迅速地想去抓人的手。
另一個人沒有躲,任他握著。
骨節分明,指甲剪得很幹淨,手腕處的血管靜靜浮在蒼白的面板上。
他要往脈搏上探,對麵人皺了皺眉:“你幹嘛?”
摸到了一下,還是溫的。
“沒事。”他聽見自己說,“沒事,我打個電話。”
“行。早餐放桌上了,我出去一趟。”
他剛要點頭,猛地回過頭:“你什麼時候回來?”
岑增像是被他語氣裡的緊張驚了一下,很快答道:“今天沒有大課和實驗安排,晚上就回來。”
“幾點回來?”他問得很急。
“六點半吧。”對麵人說,“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他說,“沒什麼。你中午有空嗎?我去學校找你吃飯。”
這實在太不像他和岑增的關系,以至於這個人走了回來,低頭看著他,眼裡有沒散的驚訝:“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程朔答,“你就當我突然發神經。”
岑增沒說什麼,點了個頭,說你要是來,發訊息給我就行。
留程朔一人,翻找一切。
桌子上沒有字條。
冰箱裡雞蛋剛買的,還剩9個。
他撥通張逸傑的電話。
打了三次,這人終於接起來了:“怎麼了怎麼了?大清早的幹嘛呢?”
“你昨晚在哪裡?”他問。
“我靠,昨晚不是我們一起去歡色嗎?大哥你喝多了把腦子喝壞了?”
和記憶中的一樣。
“昨天,沒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