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可?能對方物?種不一樣。
嶽卓成摸鼻子半天,擠出一句:“哎,你可?能不太明白,算了。”
秦煦直起身子,鼻尖微微翕動:“但他身上確實有點?血腥味。”
嶽卓成激動:“真的?”
秦煦思索片刻:“他身上受傷了,在流血。”
嶽卓成又坐回去了,害,白激動。
秦煦也跟著坐下去,正對面是鮮花批發城,來?來?往往都是人流,另一邊的大道,大貨車幾乎沒間?斷地駛過?,嗡嗡聲?不絕。
“我建議啊,你和你那男朋友都小心點?。”嶽卓成輕嘖,“我查了下許育明的關系圖,那些死者都或多或少和他有齟齬。”
“嗯,我會的。”秦煦盯了幾秒,細細把描摹對面男人的身形。
嶽卓成扶了下帽子,招手道:“走,買花去。”
“哦。”
“你到時多關注下那個男人。”
“嗯。”
……
“哎,兩位想買什麼?”笑容滿面的老闆走過?來?,“自購呢還是看貨啊?”
自己買就?是散客,看貨的則是大戶。
嶽卓成也不遮掩:“自己看看,買給家裡的。”
老闆少了幾分熱絡,問嶽卓成買花的用?處,給對方介紹了幾樣,沒等嶽卓成彎腰起來?,老闆就?迎上下一個客人。
這正合了嶽卓成的意。
秦煦跟著嶽卓成繞圈子,在各式各樣的花裡打?轉。
黑籮筐子載著五顏六色,每朵花瓣被細細噴上均勻適量的水珠。
嶽卓成揹著手,耷著腰,像要把每個筐子都瞧出花樣。
但路線極為詭異,繞得堪比麻花。
秦煦大概看明白了,對方是要繞到沒骨頭的男人身邊。
“這花怎麼賣?”嶽卓成笑眯眯地問。
是一大捆的月桂。
許之本?來?是佝僂著腰靠牆,聞言,稍稍站直,眼神從地面滑上來?,黏在嶽卓成身上了。
在一瞬間?,他的目光還分給了秦煦。
秦煦直覺極強,他好像聽到一種微妙的心跳聲?從對方身上傳來?,或輕或弱,他篤定男人認識自己。
不要和狗比敏銳。
這是人類的智言,狗並不自知。
秦煦抽動了下鼻子,覺得對方身上的血味不太舒服,金屬鏽味混雜了藥味,四處是各色各樣的花味——
濃香近臭。
鼻子越來?越不舒服,秦煦被折磨得有點?煩躁了。
他目光落在周圍的月桂,大抵知道源頭從何而來?。
糜爛的血肉、月桂的幹澀和福爾馬林的尖銳刺感已經刻在狗的鼻子裡,成為他基因的一部分。
此時,秦煦想離得遠遠的。
嶽卓成還興致勃勃地討論月桂,反而是賣方一言不發。很顯然,男人是所有資本?家都不愛的員工。
“……我想想該裝多少,哎,你們?有什麼尺寸的運輸箱子?我想看看。”
許之終於抬頭,劉海漫過?他的眼睛,他和嶽卓成隔著“簾子”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