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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沂不鹹不淡地說:“聽起來像酒吧,你上一份工作在酒吧幹嘛?”
秦煦沉默,“訓狗”兩個字卡在喉嚨,心情略為複雜。
——撒謊果然是有代價的。
他猶豫許久,才說:“就……在酒吧工作。”
蘇安沂:“……”
他聽出青年的敷衍,懷疑對方只是和人出去玩,而非所謂的“幫忙”。
“好,在酒吧工作。”蘇安沂重複一遍,等對方是否繼續解釋。
而秦煦顯然不理解,以為對方是停頓,蹲在路邊繼續等人說話。
蘇安沂捏了下鼻樑,意識到自己有點魔怔了。
畢竟以自己的身份,他似乎沒有指責的立場。
繼續問下去,又顯得自己咄咄逼人。
——曖昧讓人躊躇不前。
蘇安沂“嗯”了一聲,說:“行,那我不打擾你了,拜拜。”
“哦,好,拜拜。”
秦煦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呆呆地蹲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他準備站起來。
手機又響了,是蘇安沂。
秦煦快速接通:“怎麼了?”
蘇安沂溫柔地說:“哎,手誤,不小心打過來的。”
秦煦不知為何,下意識抖了抖。
好溫柔的聲音……
柔得像在耳邊撓癢癢,他打了個激靈。
“怎麼不說話?”蘇安沂問。
“啊?”
“不打擾你,掛了。”蘇安沂說。
秦煦來不及說話,電話又掛了。
他盯著螢幕,直至黑屏。
秦煦:“……”
好怪,但說不出哪裡怪。
對方是想和他說什麼嗎?好像也不是……
他抓了抓頭發,心裡痛苦地哀嚎:人類好難懂啊,怎麼才能搞懂。
不對,不需要搞懂人類。
搞懂蘇安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