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蕭看著面前些許陌生的雲凝,心裡那不切實際的猜測讓他心寒。
沒準雲凝她知道了什麼?
論前世今生,宋蕭自以為將雲凝拿捏的死死的,尤其是這一世謝應津鬼使神差的拜了沈映霽為師,修為上更是一日千裡,已經非他可以匹敵的了,若抓不住雲凝,拿捏不了靈虛宗。
他怕是真的無法與謝應津對抗了。
宋蕭的臉上重新掛上笑,一改方才的說辭:“是誰惹凝兒生氣了?是不是在大殿上的時候謝應津做的什麼惹得你不快?如果是這樣我自有辦法收拾他。”
“住口!”雲凝難得對宋蕭急言令色:“也虧你說的出口?惹我不快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雲凝一抬袖,似是有了生命的枝幹紮根如土,連帶著宋蕭的身體也入土半截。
話說到這個地步,宋蕭心裡泛起嘀咕,他急道:“凝兒,是不是那個辛闌找你說什麼了?”
“凝兒,我對你好不好難道你還不清楚麼?辛闌他先前就輾轉於雲閑和雲箏這對師兄弟身邊,他……他就是個賤人啊!你不能不信我啊!”
宋蕭掙紮著想要從雲凝的法術中脫身,他真怕雲凝使性子真將他活埋。
“辛闌為了活命想要依附於我,可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怎能答應他?拉扯之間恰好被凝兒你撞見……”
雲凝望著面前謊話連篇的男人,一時間無法共情今早在大殿上頂撞父親的自己。
雲凝氣極反笑:“事到如今你還滿嘴謊話?辛闌的事我暫且不與你論,你和你師尊又是怎樣的齷齪關系!”
聽明白的宋蕭心中警鈴大震。
“師……師尊”宋蕭強裝淡定:“凝兒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師尊他待我不薄,這幾日師尊犯了咳疾,我便日日夜夜伺候著,並無半點逾矩……”
雲凝不可置信的抬眸質問:“宋蕭?在你心裡我就是傻子麼?”
“你聽聽這話,你自己信麼?”
雲凝沒有將謝應津和留影鏡的事說出來,她今日才看清宋蕭的為人,若是將謝應津扯進來,難免宋蕭這個小人不會報複。
雲凝閉上眼睛決絕道:“你搞清楚,我來不是聽你解釋的。”
在彈幕大片感嘆號的刷屏中,雲凝說出了那句足以讓她脫離困苦和囚籠的話:“宋蕭,是我要眼拙錯信了你,所以特地洗了洗眼睛,如今我可是已經看得分明。”
宋蕭只覺得渾身的血都要涼了。
“從此我們兩個一刀兩斷。”雲凝揮手,桃樹枝立馬恢複見狀,好似剛才差點給人摁進泥裡的不是它們。
宋蕭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像是沒有辦法接受一樣想要沖雲凝撲過去。
“雲凝你是不是瘋了!那些傳言都是假的!這還要我說幾遍!我告訴你,如果你再說‘一刀兩斷’之類的話,我再也不可能原諒你!任由你如何哭著求我都是沒用的!”
宋蕭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冷笑兩聲,想出了一個絕佳的藉口:“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已經答應你爹嫁給謝應津了?”
宋蕭已經接近癲狂:“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不如謝應津?!你們都覺得他比我好是不是?你也想嫁給他了是不是!雲凝我要該看明白的,你就是水性楊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