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抹得差不多了,想開啟花灑,但手還沒碰上去就被梁凜截住。
梁凜拉著他手往自己腹肌胸肌上貼:“你確定都抹到了?”
柯元空的手開始發麻,像放在沙礫上滾了一圈,看了眼自己手心的位置,硬著頭皮說:“確定。”
“確定?”
梁凜牽著他手一直往下滑,又問一遍:“確定?”
“……梁凜。”柯元空心跳提到嗓子眼,說話都開始沒底氣了:“不要這樣好嗎?”
“哪樣?”梁凜故意問他。
柯元空說不來那些詞,只能僵硬地放在上面不動,隔了會兒梁凜說:“誰家好人洗澡不洗這裡?”他說完還要故意用驚訝的語氣譴責柯元空:“原來你一直不洗啊。”
柯元空話還沒說完,手就被梁凜放開了,不過梁凜又開始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當初給你嚕的時候我可沒嫌你髒,噴我臉上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排斥,現在只是因為脖子疼沒法自己洗,你就這樣嫌棄。”
柯元空被他說得裡外不是人,好像十惡不赦的渣男一樣,他一咬牙就拿過邊上沐浴露擠了兩泵在手心,下一秒就雙手扶上去用力開始搓。
靠。梁凜被他這架勢嚇一跳,哪裡都嚇一跳,幾乎是瞬間就口了。
柯元空:“……”
他只是想給梁凜洗澡,梁凜怎麼……
“你什麼表情?”梁凜扶著牆低頭看他,聲音還有點啞:“我手放你身上這樣你不口試試?”
都是男的,柯元空嘗試著理解梁凜:“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兩種解決方法。”梁凜給柯元空分析:“一,因為我脖子很痛,所以雖然它也脹痛,不過上面的痛覺也許能蓋過了下面的脹感。二,因為上面很痛,所以下面的痛感能得到解決的話,也許能反超掩蓋上面的痛感。不過——”
柯元空:“不過什麼?”
“沒事。”梁凜無所謂道:“我用手就避免不了低頭,扯著脖子很痛。所以算了。痛就痛吧,沒準兩種感覺疊加在一起痛暈過去了就沒有知覺了。”
果然,柯元空一聽就開始猶豫。
梁凜再接再厲:“你快點,這樣我就能在床上暈倒,在浴室暈倒會舊傷複發引新傷也說不定。”
“……”
明明知道梁凜說的話有誇大的成分,可柯元空聽見他這樣可憐的樣子,心想大家都是男的,幫一幫也很正常吧,更何況,梁凜曾經也幫過自己,別人給自己手和自己上手確實是不一樣的感覺,既然梁凜這樣可憐,自己有必要讓他高興一些。
“好吧。”
梁凜:“?”
柯元空把手上泡沫都沖走,一雙幹幹淨淨的手重新放回去,他看著梁凜,說:“你快一點蛇好嗎?”
不過令倆人都很意外的是,在柯元空雙眼專注地看著梁凜,好像會無條件地愛著梁凜的神情下說那句快點蛇,並把手貼上去時——
梁凜就在那樣的幻想中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