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有字?”梁凜捏他下巴讓他低頭看手機:“十分鐘。他這麼健談?”
“還可以。”柯元空實事求是地說。
梁凜:“……我讓你誇他了?”
原來健談這個詞在梁凜眼裡是誇贊。柯元空又說:“有時候也不是很健談。”
“你很瞭解他。”
“還好。很多地方都不瞭解。”柯元空試探道:“你想了解嗎?”
梁凜:“?”
他腦子被氣得昏昏沉沉的,深呼吸幾個來回。
不行了。
他猛灌了一大杯水才讓自己心平氣和地朝柯元空微笑:“想。怎麼,你要給我介紹?”
柯元空搖頭,梁凜才氣順了點。
……
第二天一早,梁凜特意比平時醒得早很多,睜開眼一看,那個笨蛋果然又快睡床底下去了。他把人撈過來埋脖子裡深吸了口氣,側頭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睡得很熟的柯元空。
他最近是真的不對勁。間歇性恐同症?
得想個辦法再騙騙他。
手那招用過了,要麼騙他兄弟之間會互相幫助?不過分吧。
反正他一輩子都只會是我老婆,提前——不對,他自己說的,婚內不算。都結婚了,蹭蹭怎麼了。
他看著柯元空的臉,身子一點點往前挪,越湊越近,越湊越近……
在他臉側停下來了。
悄悄坐起來,與柯元空拉開距離。
我在做什麼。
但我們都結婚了,親一口怎麼了?
不親只是我不屑而已,都成年人了,誰要親嘴。慫。
他輕輕靠在床頭出神地望著黑漆漆的房間。
呼。
可陳警官說林梅的事情很快就會有訊息了。柯元空會立馬跟我離婚吧。即使他不想——不,他不可能不想。
就算不是他先提,也會是施文思提。
嘖。麻煩。
看來要加快速度了。
他下床洗漱,叼著牙刷的時候下意識去陽臺上看看那群破草。
走進去的時候,梁凜愣了一下。
當第一縷陽光斜照在這片綠植豐富的陽臺時,葉子和花瓣都瀲灩著金色,很多他叫不出名字的花堆在一塊。含苞的、半開的、全盛的。紅黃粉白高低錯落,全都迎著光昂首翹著。
這都是柯元空養的花。
春天到了,梁凜的陽臺花團錦簇。
作者有話要說:
真會腦補啊少爺。這談戀愛以後不得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