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沒有說話,可是在場人都已明瞭他的身份,如此風華,世間唯有何歡。
如果要說在場有誰能對他有些抵抗力,那大概唯有最習慣這張臉的何苦了,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是定睛良久才緩過氣來,深吸一口氣,望望幾近全員呆滯的街道,這才知道何歡這個魔頭的名號擔得著實不怨。這樣的人,這樣的氣場,若是大晚上單獨相處他還笑著想要抱你,別說女子了便是直男那也頂不住啊!還好他們素日聊天的時候何歡從沒露出過這等模樣,不然何苦真怕自己要彎。
所以,這連自己都沒見過的滿是荷爾蒙的模樣他為了撩狐貍就這麼擺出來了?他就對這白辰如此勢在必得?
一想到這點何苦就覺著心裡不舒服,還有點想打人,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何歡落下的地點正好是白熊背部,一低頭便同白辰對上了視線,眾人皆知狐仙一脈受了詛咒全是斷袖,這小公子更是大雪山生得最美的一個斷袖。而何歡偏巧也算個斷袖,還是個非常喜愛美人的斷袖,兩人屬性如此契合又各自散發著撩人氣息,按常理說幹柴烈火就此成了一對也是理所當然。然而,此時白辰一對狐貍眼微微上挑,眼裡滿滿都是疑惑。
他知道何歡作為極樂宮宮主魅功極為了得,如今對方那將自己九尾妖狐的天生媚態都壓下去了的吸引力也證實了這點。可是,你一個在上的和我這個在下的比拼撩人是幾個意思?大家狩獵範圍完全不同井水不犯河水好嗎!
白辰長得本是極為清麗的相貌,如今睜大眼睛疑惑的模樣在那清媚之餘更顯得有些無辜單純,而何歡見他如此也是瞬間領悟了對方的意思,只輕笑著望他卻不解釋,魅功半分也沒收回。一時間在場男修向上看是風情奪目的何歡,向下看是媚態天成的白辰,不論何種口味皆是感到筆直的性取向正在離自己遠去,袖子忍不住就要斷上一斷,不禁齊齊感嘆,旁觀妖魔之間的比拼果然危險,太危險了!
白辰同何歡早在大雪山便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彼此都沒有意思,還就如何選物件這方面交流了不少心得,怎的今日就從戰友變情敵了?
沒錯,就是情敵。
白辰也是個風流人物,一看何歡神情便知這廝並不是想同自己交好,反倒是在爭奪誰的目光一般。這就更奇怪了,先不說從未聽聞何歡對誰有意思,便是有,他們上下有別也沒得交集啊?難道,這何歡竟看上了個正道修士?或者,他看上的人正好在這裡?
眼皮一跳,他目光立即向後一瞥,只見那陸問正閉眼默唸道德經,上下掃了一眼確定何歡品位不至於這般低,便又是一斜眼,剛好和一臉微笑的玄衣青年對上。處在兩人魅功交鋒的中央他倒是
十分淡然,此時見白辰看向自己還誠懇地勸道:“我看他條件不錯又正好是你喜歡的款,趕緊挑個良辰吉日把好事辦了吧。”
這塊木頭何歡要是能看得上就真是瞎了!
瞧見男子那無動於衷的模樣他心裡有些氣悶,也不再維持面上笑容,率先收回魅功,對何歡抬頭便沒好氣道:“還不停手?你不會真想和我對生辰八字吧?”
何歡雖素喜美人卻從不談情愛,偏這白辰要的便是真心實意,故過去從不敢招惹,今日也是怕何苦陷進去才出手,如今見他已收斂了自帶的魅惑氣息便也不糾纏,只笑道:“我有個徒弟生得雖差了些,人卻是極可靠的,不如你同我回宮喝杯茶,我把他介紹給你。”
聽了他這話白辰心裡也是腹誹,你上次還說徒弟練的童子功不能破身今日就這麼把他賣了?不過他也知道何歡只是隨口一說解圍,加之本就是為了帶回雲側才下山,便也佯作不知應了下來:“那便走吧,把你極樂宮的美男子都帶上來給我瞧瞧。”
說完仍是不自覺地望了玄衣青年一眼,然而對方依舊是那副全不在意的模樣,還鼓勵道:“我看行,瞧他這樣徒弟風度也不會差,你不多看看怎麼能挑到如意郎君?”
瞧見他這樣白辰就來氣,當即便坐上白熊掌心,厲聲道:“李媒婆,把人質帶上。”
未料自己為這白狐貍的婚事操碎了心他還生氣,玄衣青年也是一臉無奈,只得帶著玄門二人跟上,邊走還邊嘆:“唉,我的名字越來越難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別攔我,讓我吟詩一首,茍——【禁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