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感覺自己現在很亂,他腦中一片空白,迷迷糊糊記得自己似乎是某個世界的畢業生,剛剛考試完就在馬路上被車給撞了,醒來時便到了這個地方。可是完全記不起自己的姓名,家庭背景更是一片模糊,甚至連自己的樣子都忘了。這房間內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身邊只放了一疊書信,而這信中內容,歸納起來就是上面的資訊。
這信寫得很亂,筆跡有新有舊,似乎是主人想到就補了兩筆。厚厚的一疊紙,內容也非常複雜,“何歡”看了良久,才堪堪分析出了幾個重點。
一、何歡是公認的變態。
二、江湖上大部分人都想宰了何歡。
三、何歡住在青雲殿。
他抬頭看著上面那醒目的青雲牌匾,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在武俠小說裡怎麼看都和正經人扯不上關系的暗紅長袍,結論——好像,大概,也許,他就是何歡?!
這好像不太妙?
提著這長到拖地的衣服,現在的“何歡”估摸了一下自己穿這身走路都得預防摔倒的水平能在傳說中的正派俠士手中活過幾招,然後,果斷拿起那疊紙宛如高考複習一般埋頭專研了起來。
好吧,他不知道何歡為什麼好端端地要給自己寫信,從對方留下這疊解說的行為來看,至少他知道會發生這樣的狀況,那麼,應該也會給自己留下解惑的文字吧。
果然,很快他就在越來越潦草的字跡裡找到了此時的重點——雷劫後七日經脈受損無法運功,提防有人偷襲。
對策——足不出戶,隨意選幾名貌美弟子侍寢七天。男弟子優先,戰鬥力比較強。
“瑪德,變態!”
七天?幾名?還男弟子?!這是直接精盡人亡的節奏啊!不,物件是男弟子本身就很糟糕了吧!
作為一個正常取向的青少年,看到這餿主意“何歡”果斷就把這疊廢紙扔在了地板上,同時越發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何歡,果然,就是個變態。
他現在雖然神智不太清楚,卻也不可能真照這破主意去做,只想著挨過七天,待修為恢複再行事。
說來也怪,若他真如記憶一般剛出車禍穿越到了這地方,這和小篆差不多的字型對他而言該是和天書一樣,可他偏就認得這些字。再想想,雖然記憶中從未出現過這青雲殿,他對這些風格同過去迥然不同的傢俱佈置居然沒什麼陌生感,或許,在他不記得的時候曾經在這個世界活過一段時間也說不定,起碼,也是識了字的。可是,如果在這裡生活過,他怎麼會不記得呢?又怎麼會變成何歡?真是奇了怪了。
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他嘆氣,最終還是從櫃子裡抽出了一本書試著打發時間,正感嘆著自己居然會看線裝書這麼文藝的東西,翻開一瞧,好一幅觀音坐蓮,那胳膊那膀子——你大爺!這不是春宮嗎?!
文藝夢瞬間被現實戳破,處男“何歡”紅著臉就把那玩意從窗戶丟出去,驀地想起信裡何歡提及整個門派除了春宮什麼都沒有時的自豪語氣,好像明白了這兩大櫃子裡的都是什麼品種。是的,雖然他沒見過何歡,但他非常確定那家夥提起這些東西完全就是自豪的語氣。
雖然“何歡”也不是沒看過小黃片,但是他堅定地認為這種東西應該是夜深夜靜躲在房間裡自嗨的,哪有人搞個這麼風雅的房間結果櫃子裡全是黃漫的,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
內心對何歡的品位雖是極其鄙視,那一眼瞧見的畫面卻不斷在腦海裡打轉,老實說不考慮內容,這畫風著實合他口味,看來何歡的審美觀至少和他是一樣的。而且,剛才他瞄的那一眼好像還看見了對話,這些春宮竟然還是有劇情的。
想想在這裡待七天實在無聊,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癢癢的,四處瞄了一眼,確定這裡沒人也算得上自己房間,他挪到另一個書櫃面前,偷偷抽出一本,觀摩學習起來。
咳咳,他這種正直少年怎麼可能沉迷這些東西呢,他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劇情而已。
想著想著,一翻開,就瞧見了兩個肢體交纏難舍難分的——俊秀少年。
刷的一聲又是一本絕版春宮破窗而出,“何歡”怒,像他這種筆直的少年怎麼可能對男男這種東西感興趣!他就算無聊死也不會看這些帶把的一眼!
一個時辰後,無法抑制無聊自行打臉的“何歡”:“臥槽!這種操作都可以?男人之間這麼勁爆的嗎?”
好吧,事實證明,什麼都無法阻止青春期少年的好奇心,以及,口味這東西是不會隨著年紀改變的。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受並不是穿越的,他的記憶是攻穿越前的記憶。